楚煙並不確定,拎出來的那些,是不是賊人。
她只是確定,這裡面一定有賊人。
左正一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給她來送把柄,所以今兒個來的人,定然都是死士。
死士培養不易,而死士的目標,同旁人也不同,攔路煽動百姓都只是手段,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她。
所以,他們絕不可能,首接束手就擒。
聽得張穹的話後,楚煙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不應該啊,跟著承恩帝和左正一,他怎麼還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楚煙朝張穹伸出手,張穹微微一愣,而後立刻用袖子遮了手腕,抬了手。
楚煙扶著他的手腕下了馬車,開口道:“張公公。”
張穹低聲道:“郡主,奴才在。”
楚煙看著那掙扎的幾人,低低開口道:“張公公不防猜一猜,他們還要多久才會動手。”
張穹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郡主就不擔心,奴才訊息有誤,這些不過是來噁心郡主的尋常人罷了?”
楚煙笑了笑:“那也無妨,總得信一次,才知道公公所言虛實不是麼?”
張穹看了她一眼,頓時笑了:“郡主說的是。”
楚煙笑了笑,轉眸看向平陽王府的侍衛道:“還不動手?”
侍衛們聞言,當即舉起了長槍,就要朝掙扎的幾人刺去。
不停掙扎的幾人,見楚煙下了馬車,而侍衛們又要真的動手,當即一改之前的委屈無助的模樣,齊齊變臉,從袖中取出匕首,掙脫侍衛就朝楚煙攻了過去!
楚平一個閃身,來到楚煙面前,身邊佩劍一個橫擋,就擋住了三人攻擊。
他縱身而起,一個掃腿又將另外兩人踹倒在地。
他站在楚煙面前,冷冷的看著重新攻來的五人,連劍都還未出鞘。
楚煙站在他身後,在幾人攻過來的時候,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更不曾挪動半分。
張穹本還多少覺得楚煙有些行事莽撞,畢竟明知這幾人有問題,還下了馬車,站到了離這幾人不遠的地方,將自己暴露在了危險之中。
可當他看見楚平的身手,瞧見楚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神色,這才恍然大悟,她為何敢僅帶二十餘名侍衛,就隻身來到京城。
感覺到張穹的打量,楚煙回眸朝他笑了笑,低聲道:“張公公不必擔憂,我義兄可萬人陣前取敵軍首級,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區區幾個刺客,還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楚平矯健的身手,看著那五個連楚煙衣角都摸不到的刺客,張穹笑了笑道:“平陽真是臥虎藏龍,太子殿下苦盡甘來,是個有福之人吶。”
楚煙笑了笑:“他可未必這麼想。”
張穹是何立場尚未可知,交淺言深乃是大忌。
楚煙所點的人幾個人中,也不全是刺客,說她生不出來,要去母留子的那個,就是純純嘴賤。
早在楚煙下令誅殺的時候,那人便嚇的不停的掙扎,這會兒見那幾人出手,徹底嚇壞了,水漬順著褲襠滴落,溼了一地。
周遭的百姓也嚇壞了,原本還擠著要看熱鬧,這會兒紛紛退到邊上,心驚膽戰的看著。
尤其是那些,之前跟著說話的,這會兒己經嚇的兩腿發軟。
有幾個己經回過神來,拔腿開始跑了,生怕跑慢了,被當成同那些刺客一夥的。
楚平一人便以一敵五,更不要說,其他的侍衛。
五個刺客,很快就有一人被拿下,而楚平依舊連劍都沒出鞘。
被拿下的死士,當即便自盡了,其餘死士一看,便知曉今日刺殺楚煙是不成了,其中一個死士,一把抓過不知何時止了哭聲的孩子,高高舉起,匕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