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看著楚煙逃似的入了王府,頓時揚了唇角。
這位郡主,還真是個妙人,難怪主子那般寵著。
馬車旁,沈音看著李晗,眼眶漸漸紅了,她咬了下唇,倔強的讓人疼惜。
路過的行人,朝這邊張望,李晗握了握拳,狠下心開口道:“你不該來找我的。”
聽得這話,沈音臉色又是一白,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芸娘見狀,上前朝李晗行了一禮,笑著道:“世子爺莫怪,是奴家帶著沈音來的,那晚世子爺要了六回水,奴家還以為,世子爺對沈音應該是喜愛的。”
聽得這話,李晗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他皺了皺眉道:“那也不該來寧王府!”
芸娘嘆了口氣:“奴家也不願意來啊,實在是自從您走了之後,沈音就茶不思飯不想的,眼下開苞日己過,世子爺又沒有什麼表示,她不死心,想要親口問問世子爺。”
“奴家想著,沈音姑娘畢竟不同於旁人,正巧上次您買下初夜的銀子還沒結,便帶著她過來見見您,死不死心,還得您親口同她說才是。”
不見面倒也罷了,見了面,又被芸娘提起了六回水的事情,李晗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極致的歡愉。
看著咬著下唇,搖搖欲墜的沈音,他頓時陷入了兩難。
開苞日一過,若他沒有繼續包下沈音的意思,她就要開始接客了。
到底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曾是貴女又是清白身子給了他,還是他的知音,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在不同的人身下承歡?
駐足的人越來越多,芸娘笑著道:“世子爺您看,我們是尋個地兒聊,還是……”
李晗回了神,開口道:“尋個無人的地方。”
芸娘笑著道:“那就去怡紅院吧,後院沒什麼人,保證無人知曉世子爺去了。”
李晗聞言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
一旁元喜急的首跳腳,連忙勸阻道:“爺,您別……”
李晗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回府,告知王妃一聲,就說我臨時有公事,去去就回。”
元喜還要再勸,可李晗己經吩咐車伕摘去馬車上寧王府的標識,轉身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元喜只能跺了下腳,轉身進府。
楚煙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李晗看她的眼神做不了假,她跳舞時,他那痴迷的模樣也作不了假,他與沈音春風一度,捱了訓斥不說,還在受了傷,躺了三天才好。
今日她又有適時的表達了對他的仰慕之意,兩人如今算的上是情投意合,沈音知己的身份,她也有了大半,但凡他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在短時間內,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即便在得知,李晗隨著芸娘和沈音離開之後,楚煙也沒有太過擔憂。
香怡卻很是氣憤:“小姐!都有女子找上門來了,可見之前咱們的猜測是真的!照奴婢說,就該將這事兒桶到明面上來,讓寧王府給個說法!”
楚煙搖了搖頭:“不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才是時候?”香怡難過的紅了眼眶:“奴婢替小姐委屈!”
楊嬤嬤嘆了口氣:“小姐說的對,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一來咱們無憑無據,又不曾捉個現行,鬧起來非但沒什麼用,反而顯得小姐善妒不明事理。寧王府己經開始鬆口讓小姐出府,倒不如現在先哄著。”
“左右是世子做錯了事兒,哪怕是訂了婚,將這事兒抬出來,解不解除婚約,也是咱們說了算!”
楚煙聞言連忙點頭:“楊嬤嬤說的極是。”
好歹等她贏了賭約之後再說。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賭約輸了,她也得好好想個法子,利用李晗與寧王府對她的歉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