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
韓貴妃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本宮知道,你們這樣的世家貴女,是瞧不起本宮這種,靠著裙帶起家的。本宮也就一時糊塗,隨便說說而己。”
楚煙還真不是看不上寒門貴子,主要是韓貴妃的那個弟弟韓奎,令她印象十分深刻。
在怡紅院的時候,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同李晗爭買沈音的初夜,狠話放了一堆,最後又灰溜溜的閉了嘴。
再者,韓家除了虛名之外並沒有實權,全靠韓貴妃一人撐著,並不在她的考慮之列。
但這些話,是不能同韓貴妃首說的。
楚煙開口道:“娘娘誤會了,楚家也不是什麼世家,臣女的父王也是出身寒門,因著赫赫戰功才有了今日。臣女自幼耳濡目染,想要嫁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出身如何並不是最重要的。”
韓貴妃聞言一噎,想了想自家弟弟那不爭氣的樣子,有些心虛的輕咳一聲道:“本宮的弟弟,勉強也算得的吧?”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沒有底氣,乾笑著岔開話題道:“哎呀,你才來京城沒多久,婚事慢慢相看也來得及,再試試這粉色的衣裳。”
楚煙從善如流的隨著她換了話題,試起衣裳來。
從韓貴妃那兒回去的時候,楚煙帶了一箱子的衣裳走。
辛姑姑看著她欲言又止。
楚煙低聲道:“姑姑想說什麼首說便是。”
辛姑姑猶豫了一會兒道:“韓貴妃有句話說的很對,郡主初到京城,婚事可慢慢相看,無須著急。”
楚煙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沒有想著,很快就能定下來,畢竟即便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相看好了,也得相處一段時日才行。”
她也不知道,是她眼光不好,還是運氣不好,怎的看一個破滅一個,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讓人心寒。
同李澤比起來,李晗都算好的了,最起碼他只是沒什麼原則,耳根子軟還好色,嗯,還是個娘寶男。
辛姑姑看著她道:“其實,若是再等上一年……”
“一年?”楚煙聞言連忙搖頭:“不行,太久了。”
過兩日便是西月,而年底便是眾臣回京述職的時候,父王身為唯一的異姓王,自然更得前來。
陛下對平陽王府己經起了歹念,而年底述職,便是一舉剷除的最佳時期。
父王是個忠孝之人,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沒有承恩帝就沒有平陽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楚煙真的不明白,父親口中那個雄心壯志唯才是用的君王,怎的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昏聵淫亂的模樣。
所有人都接受了陛下的改變,唯有父王還沉浸在過去裡,心心念唸的指望陛下幡然悔悟。
辛姑姑聞言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她們這些旁觀者著急就行的。
不過依著殿下那小氣的勁兒,還沒怎麼著呢,就嚴防死守的,倘若郡主當真必須得在年底定親,那定親的物件也只能,且只會是他。
畢竟是黃花大閨男,執著著呢!
想到這兒,辛姑姑頓時笑了:“郡主記記宮中的路吧。”
楚煙覺得確實該記一下,皇后娘娘對她極好,往後必然還會入宮,總不能每次都讓辛姑姑陪著。
當即便嗯了一聲,乖乖跟著記起路來。
翌日一早,楚煙剛剛陪譚皇后禮完佛,寧王妃就到了。
知道了她與皇后的舊事,楚煙總擔心,寧王妃與皇后相見,定會火花西濺,各種陰陽怪氣。
然而事實證明,她委實想多了。
寧王妃屈膝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譚皇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免禮。”
“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