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仍在,抱著他精壯的身子啞聲道:“陛下的意思你看不出來麼?我沒了身孕,甚至再也不能有孕,才能夠嫁給你。再者你前程未定,有了身孕,身子就笨重行事不便。”
若真有什麼危險,需要逃命,那才叫真的要命。
李胤深深吸了口氣,壓下衝動,鬆開她的柔軟,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躺著喘息道:“說的對,不能貪圖一時,再者我現在身子還沒完全好,不能因小失大。”
他這話,顯然是說給來勸慰他自己用的,楚煙聞言笑了笑:“沒錯,就是這樣!”
李胤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等葉叔身子好了些,我同他討一副男子避孕的藥來……”
話說一半,他忽然又止了話頭,嘆了口氣道:“罷了,還是先去見過岳丈岳母大人,還有大舅哥,總得先得到他們同意了才行,就算不同意,好歹也得知會一聲才是。”
楚煙聞言沒說話,只靜靜的他英俊的側臉。
李胤轉眸看她,柔聲問道:“怎麼了?是終於發現我英俊瀟灑了?”
楚煙:……
好好一隻狗子,奈何會說話!
簡一的聲音在窗外響起:“主子,該回去了,晚了怕是要被旁人發現端倪。”
李胤應了一聲,光著腚首接起了身。
楚煙將臉撇到一旁,沒眼看。
李胤卻不在乎,他臉皮厚得緊,還特意拿起壞了的褲子看了看,一臉哀怨看著她道:“煙兒,你下次對我溫柔點,別再這麼粗魯了,畢竟我不是那種人。”
楚煙:……
她抄起枕頭,就朝他砸了過去:“滾!”
李胤笑著閃開,套上破破爛爛的褲子,下榻穿好衣衫,而後俯身在她唇上親啄了一口,笑著道:“我想早點娶你,太子府上一堆眼線,還等著你去處理呢。”
楚煙聞言看著他道:“知道了。”
李胤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吻,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陳呁一夜未眠。
他坐在院中,對著天上明月,一杯接一杯的飲著。
一個時辰之前,下人們便來告知,陳國公己經醒了。
他沒有去看,因為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看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陳呁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喚了十多年的父親不是父親,喚了十多年的叔父……
他冷笑了一聲,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他與陳夙不是陳國公所生,那還會是誰所生呢?
這個答案,壓根都無需去想。
陳呁自嘲的笑了,生父也好養父也罷,他骨子裡就留著骯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