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什麼時候如此渴望擁有一個女人。他想起唐克斯死的那天,他不顧一切地把她從雪林帶回來,又把她禁錮在此處,這之後又過了多久,經歷了多少,當他失去一切,卻如同窮途末路的賭徒無意中發現早已經被自己忘記的最後一筆存款,這不是意外之財,安多米達原本就該屬於他,他彷彿現在才有所感悟,梅林的光輝前所未有地將他一生的道路照亮,他對自己命運的預感從未有過這樣清晰的思路,他把她藏在這裡,彷彿就是為了今天回來,她能夠在這裡等他——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幹嘛?!”安多米達緊張地喘息著後退,她似有所感,她眼中閃爍著的唯一亮光即是盧修斯眼中慾火的倒影。她得到了他的回答,他起身來拉住就要退出門去的她,把門在她身後重重掩上,他將她推倚在門上霸道地擁吻,如同一個暴君,那乾澀龜裂的唇荊棘一樣劃過她的面板,盧修斯急劇喘息著,然後他開始神經質地拉扯她的真絲裙子,急不可耐的動作異常笨拙,等不及看一眼她驚恐的表情,然而安多米達似乎更加失態,她近乎全身顫抖,似乎就要軟弱地癱下去。她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感到害怕,盧修斯也同樣地害怕,只不過他所怕的是此刻抓不住眼前的救命稻草而從此沉淪。
* 2006…8…2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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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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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
又是一陣死靜。他不說話。
“我們相愛嗎?”她問道。
他想了想反問道,“你說呢?”
“我是愛你的。”
“我也愛你呢。”
“可是你剛才都沒有吻我。”
……
他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看著他,然後用薄薄的唇貼住她的嘴巴,她的唇沒有貝拉特里克斯的紅豔的性感,也沒有納西莎的櫻粉色的清純,那是兩片毫無特徵的唇,平凡的粉黃色,平凡的線條,並且由於突如其來的刺激而顯得木訥,他就吻了這樣的唇,如同每一次那樣投入,如同每一次那樣心不在焉,他是那麼霸道,完全沒有顧及她的反應,他沒有注意她是抗拒的,還是迎合的。然後他放開她任她去呼吸,“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吻,記住我們的初吻吧。”他把她擁在懷中。
她絲毫沒有動,沉默是最好的反抗。直到他終於發現異常放開了她。“怎麼了?”他問道。
她爬起來穿衣服,赤裸著走到門口的牆邊把衣服一件一件拾起來穿好,動作舒緩而從容。最後她把披肩搭在手上,出去前掃了他一眼,“這不是我們的初吻。”
她的聲音如同在雪山最深的洞穴中挖掘出的一塊陳雪那樣冷。
她把他留在房間裡反省他們初吻的確切時間去了。盧修斯把整個身體都蜷在毯子裡,然後他感到有種很奇異的力量壓在他的腿上。他從毯下面向外看,那隻小雪貂跑到床上來了。
“你也在這房間裡嗎?”他開始感到尷尬,“你全看到了?”
雪貂爬到他跟前嗅他,“你吃過東西了,是她餵過你嗎?”
“你還真是幸福呢,我都還餓著。”他撫摸著它雪白的光滑毛皮。
“我很過分嗎……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我認識她那麼久了,不可能每件事都記得,是不是?”他坐起來,手指逗弄著雪貂胖乎乎的脖子,它眯縫起眼睛,顯得很舒適。
“女人總是很麻煩,”他皺著眉頭,“患得患失,庸人自擾。我已經夠耐心的了,她們卻還是很挑剔。”
“看來我得去哄她,免得留下日後挖苦我的口實,”他拍拍它的頭,“也免得你捱餓。”雪貂張開尖小的嘴巴發出聲音,似乎是充滿靈性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