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書全當這話是在誇他, 他拉起邊關月的手晃了晃:「阿月心裡只許有我,回想起我親你,上, 你,也只許想我原本的樣子。」
邊關月當即就要掀桌:大白天的誰踏馬會想這些啊!
fe, 桌子實木的,沒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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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邊關月莫名感動的一批:在這滿天都是沒長翅膀的俠士飛簷走壁的年代,媽媽,我終於坐上正常的交通工具了。
「阿月。」馬車很寬敞,江南書變戲法似的從座位下拉出一排矮桌, 上面整整齊齊擺滿了酒水小食,他溫柔笑道:「車還要走一會,你午睡起來總是沒有胃口,我便著人備了些酸甜的果子和點心, 還有奶茶,是按你的法子做的。」
邊關月頓時有一種回到中學時出去春遊的錯覺,和要好的同學們擠在大巴車後排,交換著零食玩三國殺。工作以後,公司給配了房車,車上難得有食物也是難以下嚥的減脂餐,再沒有人惦記他愛吃什麼。
「你昨夜不說想喝酒嗎。」江南書說著拿過酒壺倒了兩杯酒,遞給邊關月一杯:「這是梅果酒,不醉人的,我問過水太醫,你可以喝。」
邊關月接過酒杯,腦海中不禁湧現千思萬緒:「……謝謝。」
江南書也不駁他,只笑著和他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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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杯相碰的清脆聲甚是悅耳,邊關月看著杯中清透玫紅的酒液,淺淺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完全不辣,好喝!!
他十分爽快地幹了一杯,心情跟著開朗:「我們這是要去哪?」
江南書給邊關月重新滿上:「去城郊,有些好東西只在江湖上的閒人雅客手裡,永合城郊雖不比桃源爛漫,但也值得去逛一逛,隨便買買。」
「這樣啊。」有一種幸福叫外出遊玩同伴提前做好了攻略,邊關月舉著酒杯笑道:「我人生地不熟的,跟著你走就行了唄。」
江南書望著邊關月的笑容轉不開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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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邊關月喝完第三杯酒,忽然想到一重要事情:「我在外面怎麼稱呼你啊,江是國姓,南書,萬一被知道你姓名的人聽去就不好了。」
江南書溫聲道:「楊子舟,樹木楊,水上舟。」
邊關月記下,感嘆道:「這名很配你現在的臉,夠灑脫。」
「楊是我母后的姓氏。」江南書淡淡道:「子舟是她給我起的小字,可是父皇覺得江水孤舟此意太薄,便沒有應允,所以只有母后會在私下裡叫我子舟。」
母后。邊關月稍微有些驚訝,他從未去刻意瞭解過江南書的身世,只知道他是先帝的五皇子,沒想到他還是中宮嫡出,尊貴中的尊貴。
不過這樣一來,江南書的人生走向有點不對勁啊,他是嫡子,那將來繼位大有可能,絕對是要從小被當作儲君培養的,他是咋,咋長成了個被迫上位無心朝政的傀儡皇帝?
關鍵是他頹廢的還挺開心,深藏若虛幹了不少正事,卻仍沒有要奪政的打算。
「細細想來,」江南書晃著酒杯,語氣失落:「我已經有十餘年沒被人喚過子舟了。」
邊關月即刻理解了他矯情:「我管你叫子舟不就是了。」
江南書抬頭,眼裡泛著微光:「當真?」
邊關月答應道:「真真真,這有啥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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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江南書搶過他酒杯:「叫一聲聽聽?」
邊關月臉一紅,倔勁上來偏不想照做:「子——舟車勞頓您趕緊閉嘴歇歇吧,杯子還我。」
江南書笑著:「不給。」
於是邊關月盯上了江南書的杯子,眼疾手快互相傷害:「拿來吧你!」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