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書趁邊關月不注意往嘴上抹了蜜:「得分人,阿月你穿什麼都是一樣的年輕靚麗。」
「對對。」老闆一邊附和,一邊從櫃檯後面搬出另外兩卷紗料:「這還有別的顏色的,我方才聽公子名中帶了個月字?巧了不是,這卷紗啊正是月魄色。」
邊關月頭一次聽說顏色還有這麼文藝的名:「月魄?」
「是,我家染料都是御用級別的。」老闆拍馬屁道:「公子膚白穿這個色絕對好看,它旁邊這卷是丁香褐,和月魄一配別提多大氣清麗了,正好您兩位公子一人一件,到時候走在街上那叫一個搶眼。」
江南書將沉甸甸的錢袋往櫃檯一擱:「這兩卷我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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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簡直無語了,拽著江南書轉身講解:「您有沒有點生活常識?沒你這麼買東西的,不問價錢也不殺價,這樣下去,滿街的老闆都抓著致富秘訣了。」
江南書傻時是真傻:「致富秘訣?」
邊關月急到咬了舌頭:「人家一說咱倆相配你就拿錢,把白花花的銀子當喜糖啊?」
江南書:「也不是不可以。」
邊關月放棄教江南書勤儉節約,另闢蹊徑道:「你這身份在外頭搶眼有什麼好的,低調行事才是王道啊親。」
江南書只關心邊關月的喜好:「可你是若是喜歡……」
邊關月內心在瘋狂搖頭:dbq請允許我拒絕情侶裝!
老闆還興致勃勃地等著:「客官?您要不再看看別的?」
「啊。」打擾人家半天扭頭走人的確不太合適,邊關月想著耳掛墜子的寶藍色,隨手指了一卷藍色布匹:「那個,可以拿來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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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立刻照辦,開啟新一輪推銷:「公子好眼光!這是我們店開業至今的招牌,您瞧瞧上面的花紋,都是女工一筆一筆描上去的,這要是沒您喜歡的花樣,還可以定做呢。」
邊關月也不是真想買,便和老闆扯皮道:「這花紋不像中原的風格啊。」
「公子好眼力!」老闆三兩句話把邊關月的二五眼誇上了天:「這是南疆那邊荊楚部族的蠟纈工藝,費勁的很呢本領紮實的女工幾個月出不來這一匹布,放眼整個京周也只有我家在生產,所有布行的都是從我家拿貨的。」
邊關月一怔:「蠟?」
老闆滔滔不絕道:「就是用蠟刀蘸取熔蠟,在特製的布上繪製花樣,爾後再用藍靛浸染,去掉蠟後圖案不就出來了嘛。」
邊關月笑了笑:「你說,這些布都是你家現生產的?別是從南方運來的陳年老布,老鼠啃過再給人做衣物吧?」
老闆打包票道:「這您放心,我家廠子就在永合城,每年都供不應求吶哪裡來的陳布!」
「哦。」邊關月裝作不經意道:「好東西,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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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途中偶遇嫌犯,邊關月是啥心情也沒有了,兩人隨便找了個酒樓要了個包間,隔門一關邊關月就不淡定了:「聽見沒聽見沒,那蠟什麼工藝!」
江南書給邊關月倒上溫水:「蠟纈。」
「蠟纈!」邊關月很是懊惱:「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雲姬一個開青樓的從哪裡搞來那麼多蠟,這是個入手點啊,是誰在暗中給雲姬提供蠟?」
江南書溫聲道:「永合本地並不生產石蠟,出了事後我派了人去查永合的石蠟貨源進城登薄,不過時間太短還沒有結果,本想著查出蹊蹺的地方再告訴你的。」
「這個事情不似表象那麼簡單,我知道你肯定會往下查的。」邊關月發愁道:「貨物進口萬一查不出什麼,問題便有極大可能出現在城中,比如官官相護,再比如剛才所見的蠟纈。」
「大全布莊長期製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