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月拿出顆蜜餞在江南書面前晃了晃,意思是你乖乖喝藥就有甜頭, 他一勺接一勺餵著:「但這江山怎麼說都還是你的,你別默許邊賀在你的地盤撒野,雖說他野的夠久,可這一回他欺負到了玉樓天宮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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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書動作一頓,含著藥任苦澀蔓延至整個口腔。
話到此處,邊關月也不說虛的了:「玉樓天宮是你和,你和飲月的心血,你不會眼睜睜看著邊賀敗壞它名聲的。」
這人名說出來,竟比憋在心裡要好受。
江南書面上看不出喜傷,只溫聲問:「誰告訴你的?」
「這些小事你就別操心了。」邊關月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他們沒告訴我什麼,都是我主動去問,或是猜到的。先帝和江湖勢不兩立,玉樓天宮卻和你有交集,這隻有它宮主的應允還不夠,若我沒有猜錯,大劫之後重建玉樓天宮,必然也有你的一份力。」
江南書乖乖喝完了藥,獲得獎勵蜜餞一顆。
這人的溫順一向相當於預設,邊關月放下藥碗,這幾日來有事沒事就愣神他也想通了,解鈴還需系鈴人,只有玉樓天宮一事徹底解決,江南書才有可能徹底放下曾經。
他才有可能在問江南書「你現在心裡念著的人是誰」這問題時,得到飲月之外的其他答案。
所以,先擺平眼前事吧。
邊關月有意避開為難他,也為難江南書的話題:「我,就是問問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能過一天是一天。」江南書微微笑著,彷彿說出這麼不爭氣的答案之人不是他,他的重點就和邊關月完全相反:「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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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心如古井,別過臉道:「沒有。」
他誰啊他,江南書和老相好的醋也不是個局外人能吃上吧?
「阿月。」江南書也不急著追問,輕輕拽了拽邊關月袖口:「我頭疼。」
「頭疼?」邊關月登時緊張到手忙腳亂,他一邊扶江南書躺下一邊道:「你老實躺著不準動,我去請水太醫。」
江南書往裡翻了個身,給邊關月騰出了足夠大的空位:「水太醫不是說了嗎,我的病他無能為力。」
事實的殘酷在他的平靜之下翻了數倍,邊關月忍不住眼眶一熱:「那我去找世子!」
「別忙活了。」江南書笑了笑,示意邊關月躺去他身邊:「阿月哄哄我就好了。」
邊關月無奈照做,匆忙之中拭了眼角:「怎麼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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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是三歲小孩。
誰都明白病痛是吹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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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書竟真的仔細想了一會:「阿月給我唱歌聽?」
邊關月眼淚憋回去一半:「你嫌命太長是吧。」
「我其實很喜歡你唱歌。」江南書捧起邊關月的臉,吻住了他往下落的淚滴:「明明很好聽,就你自己嫌棄到不行,別哭了,眼紅的跟兔子似的。」
「你沒聽過就閉眼誇?」邊關月抬頭碰到江南書鼻尖:「那是我有自知之明。」
也不知道是誰哄誰了,江南書期待道:「就唱一句。」
邊關月:「……乍一下子還真不知道唱啥。」
江南書淺淺笑著:「唱,你最想對我說的話。」
見到了他日思夜想,最能令人安心笑容,邊關月的知識水平迅速返古,腦子裡面空白一片不剩啥詞。
最想對江南書說的話……
哪首歌的詞裡邊有「我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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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書在耐心地等,邊關月卻不忍心讓他等太久,他此時只記得一段旋律,上學時每過一陣子就能聽到真真刻進了dna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