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悲喜交織。彷彿一陣猛烈的風,一下子就把我情感的潮水掀起了千層波浪。好久好久了,彷彿一千年以前,我才聽過柔娜對我說話的聲音!
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我忘了這個世界,我望著柔娜走向財務部的背影。
“尋歡,”我聽到了劉一浪的聲音“你遲到了。”
那聲音雖然平靜我卻分明感到劉一浪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站在我身邊極力剋制那張自負的臉不讓它因氣憤而漲得通紅。
他說:“你跟我到辦公室一下。”
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平靜的,我知道他是怕同事看到他的失態怕柔娜看到他的失態才這樣平靜的。上次劉一浪把我叫進辦公室給我一個意外卻是佈下了一個圈套,我不知道這次劉一浪又會做什麼。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我遲到了。
好久好久柔娜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了,好久好久柔娜沒給我這樣的幸福了,可就這點少得可憐的幸福劉一浪也容忍不下,他也要剝奪了去。
憶蘭,你不該離開,你更不該把權力交到劉一浪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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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沒想那麼多,我跟著劉一浪向辦公室走去,該來的遲早要來。
經過業務部時劉一浪把和我一起應聘來的兩個美女也叫了上。兩個美女從未被劉一浪叫進去過,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又看看我,看看劉一浪,滿臉的不解和不安。
老實說我也被弄糊塗了,我不明白劉一浪把她們叫上是什麼意思,明明是我遲到了,與她們能有什麼關係?
在辦公室裡,劉一浪擺著很高的姿態,要不是他揮手示意,我們誰也不敢在那些椅子上坐下。
劉一浪望了望我們,他說,有些嚴肅:“時間過得真快呀,轉眼就快三個月了。你們的試用期即將結束,馬上就到轉正的時間。”
說到這裡他停了停,端起桌上的茶,一邊用嘴輕輕的吹,一邊用眼睛掃視我們。
畢竟是關係到能否繼續被聘用的大事。兩個美女都很緊張,我卻比她們更緊張。我竟在快要轉正前遲到了!
也許劉一浪很滿足於欣賞我們的緊張吧,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轉正之前公司要你們交一份答卷,如果答得滿意,公司將繼續聘用並且和你們籤合同。要是誰的答卷讓公司失望了,那麼對不起,公司只好請他另謀高就了。”
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他是針對我來的。什麼公司滿意,明明就是他自己滿不滿意。再說,我連高中都沒上完,能交出什麼樣的答卷來?
可劉一浪要的答卷竟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遠比我想象的要難。他是要我們在轉正之前做成一筆業務,並不是要我們答一份書面或口頭的試題。業務都是他指定的。兩名美女要完成的就是重慶方面無關緊要的業務,而我的業務物件卻是遠在南充的南娛公司。
我對南娛公司的這筆業務有所耳聞,公司早在一年前就試圖與南娛公司合作,也曾派過業務骨幹去談過,但都沒談成。最近又說要派子鬱去試試,可今天憶蘭剛走,劉一浪就忽然把子鬱改成了我。
這是劉一浪趕我出公司的高明的狠招。兩個美女哪知道我和劉一浪的個人恩怨,她們除了為自己慶幸外,又對劉一浪把如此重任交給我一個新人大惑不解。
劉一浪太偽君子了,就是“君子劍”嶽不群也會自愧不如。面對兩位美女不解的眼睛,他竟然毫不臉紅的說:“之所以派尋歡去南充,是公司看重了尋歡的能力。還有子鬱最近不空,他得陪上海那個經理。”
媽的,我真的好想指著劉一浪的鼻子大罵,可惜我不是令狐聰。明明知道那筆業務註定失敗,我還對它心存幻想。為了那一點點虛無縹渺的幻想,我實在沒有勇氣背叛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