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許慶彥也是為了趙俊臣考慮,以方茹的出身,一旦成為了趙府側室,確實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趙俊臣雖然理解,卻並不會認同許慶彥的說法,只是問道:“慶彥,我且問你,在我的府里門下,擁簇朋黨雖然無數,但除你之外,還有比方茹對我更忠心的嗎?”
聽趙俊臣這麼說,許慶彥不由一時無語。
他雖然看不慣方茹,但也必須要承認,方茹確實是一門心思全部撲在了趙俊臣的身上。
“但僅只是忠心,又何必……”
許慶彥心中猶自不甘,還打算繼續反駁。
但趙俊臣卻揮手打斷道:“僅此也就夠了。方茹既然對我忠心耿耿,我就要對她有所回報。我意已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見趙俊臣態度堅定,許慶彥總算不再說些什麼了,只是依舊面帶不甘,嘴中不斷低聲嘟囔著什麼,隱約可以聽到“就憑她”、“根本不配”、“出身低賤”之類的話語。
看到許慶彥的這般模樣,趙俊臣不由失笑,繼續打趣道:“不過,你若是擔心方茹她成了府裡側室後,會百般的欺負你,讓你反抗不得,那我也可以重新考慮,畢竟,我總不能見你吃虧不是?”
果然,聽趙俊臣這麼說後,許慶彥又是雙眼一瞪,大聲反駁道:“我會怕她欺負我?她哪裡有這個能耐!這個世上除了我爹和少爺,又還有誰能欺負我!?”
趙俊臣哈哈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那你又何必擔心什麼?至於那些流言蜚語,更不用擔心,以我如今的朝野名聲,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又何須在意這些。”
如此一來,許慶彥雖然依舊不甘心,但總算是被趙俊臣說服了。
其實,收方茹為側室,本只是趙俊臣的私事,根本無需說服許慶彥。
但趙俊臣把許慶彥視為家人兄弟,正因為是私事,所以也更需要他的理解與支援。
另一邊,見到許慶彥沉默不語,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楚嘉怡突然一笑,插話道:“說起來,咱們府裡對老爺您的稱呼,可是有夠亂的。駐紮在府裡的那隊西廠番子稱呼老爺為‘廠督大人’也就罷了,我等尋常下人稱呼老爺為‘老爺’,許大哥卻是稱呼老爺您為‘少爺’。如今老爺有了側室,成家與立業皆是有了,許大哥對老爺的稱呼,也該變一變才是。”
楚嘉怡的這番話,輕鬆轉移了許慶彥的注意力。
只聽許慶彥倔強道:“自從當年我跟著少爺赴京趕考的時候,就已是這般稱呼了,又有什麼不妥當的?再說,少爺他年紀又不大,府裡如今也尚未有後嗣,又何必急著要改變?你們這麼稱呼就好,我可不願意改。”
聽著許慶彥與楚嘉怡說著閒事,趙俊臣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審閱戶部與西廠的摺子了。
說起來,當初在赴京趕考的時候,趙俊臣尚無家無業,又年紀不大,許慶彥只能以“少爺”稱呼趙俊臣。但如今的趙俊臣的地位越來越高,家業也越來越大,許慶彥再是這般稱呼,確實有些不妥,但許慶彥叫慣了這般稱呼一時間改不過來,趙俊臣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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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俊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審閱摺子的時候,旁邊的許慶彥突然想到了什麼,向趙俊臣稟報道:“對了,少爺,剛剛門房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有一些來京告狀的難民,不知怎麼回事,竟是在咱們府門外陸續聚集起來,好似要讓少爺為他們做主。”
聽到許慶彥的稟報後,趙俊臣微微一愣,抬頭問道:“怎麼回事?”
許慶彥解釋道:“聽門房的稟報,好像是那些難民不知從何處聽說,‘悅容坊’是少爺你開辦的產業,而他們在來京告狀的路上,‘悅容坊’在各地的分店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