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班底虞喜、穆夏們一種“君子很念舊情”的印象。
同時,也重新申明瞭自己“有過必罰,有功必賞”的原則,只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以後再次發生,看來必須制定一些更加嚴格的軍法了。
至於井的姊妹,趙無恤只是順手為之,將她贖回,是為對井實施“市恩”之舉,他一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此外,在組織“甕中捉鱉”時,成鄉兵卒們大半年來的基礎訓練得到了檢驗。輕騎士和步卒在虞喜、田賁的帶領下,也在山下打了一場漂亮的搜尋伏擊戰。
別看規模很小,但總算是見了血,和沒殺過人的新兵從此大不相同,這在他們日後的發展中,將變為寶貴的經驗。
嗯,雖然也有一定戰損,但那是夜戰難免的,這次可要好好給虞喜、田賁一些獎勵。
無恤握著鋒利的銅削,割著俎上的肉,遞送進口中,一邊想著,田賁就如同這把利刃,磨得雪亮,做骯髒和攻堅的事情時乾淨利落。據說他昨夜一共斬首五級,俘獲兩人,立下了首功。雖然虞喜對他的打法依然頗有微詞,然而此人,趙無恤本來就是當做敢死之士來用的。
就在此時,去往西鄉換取人質的眾人歸來了,他這才得知田賁在回程時乾的混賬事。
得知訊息時,趙無恤手裡的銅削一顫,割破了手指,鮮血滴滴答答淌到案几上,薇連忙長跪在席側,將無恤的傷指含入櫻唇中,為無恤吮吸。
在薇面前,無恤怕嚇到她,所以強忍著怒意,沒有發作,但心裡卻早就炸了。
“一個個都要反了天不成!?”
等她為自己包紮完後,無恤才拍案而起,他先是自責,然後惋惜,最後是怒不可恕。
他覺得這是自己安排不妥當造成的,所以自責;“市恩”的計劃非但沒能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反倒爛尾了,所以惋惜。
最後,則是對這種行為天生的憤怒和作嘔。
尤其是現在,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田賁依然是一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模樣,趙無恤胸中的怒火就蹭蹭往頭頂上冒。
對田賁,趙無恤最瞭解不過,他就像一個不聽話的熊孩子,管他犯了什麼事,先打上一頓再講道理。
“二三子!將他吊起來!”
一向溫潤和藹的趙氏君子難得親自動手,在鄉寺院子裡用蘸水的鞭子抽了田賁幾十下,一下比一下狠,直到打累了,打得田賁血肉模糊,此人卻仍然梗著腦袋,一聲不吭。
趙無恤喘著氣,指著他道:“你可知罪!?”
田賁卻道:“不知!井這廝背叛君子,對吾等也瞞得死死的,是為不忠不義,就該把他戮殺。君子心善,饒他一命,我卻不會饒他!非得讓他知道教訓不可!”
趙無恤扔下了鞭子,嘆氣道:“你若是有氣,回來找井打一架也行,把氣撒到了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身上,算何本事?非吾輩男兒所為!”
“何況,你自稱忠於我,卻不知我的心意,由著性子胡來,壞了我的計劃,該殺!該死!”
這一席話,讓田賁的血氣和醉意都散盡了,自知理虧,想起粟米地裡,他在氣頭上時壓在身下的嬌軀,頗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田賁知錯了,請君子殺了我贖罪罷。”
趙無恤頭疼不已,要是真把這貨一劍殺了,倒也省事。
經過昨晚的事情證明,田賁這把利劍,刺向別人時,還是很好用的,不過現在看來,卻是把雙刃劍,也得防著割了自己的手。
他轉過身,向堂弟趙廣德抱怨道:“田賁這個人,和魏武子很像啊……”
魏武子,也就是魏氏的祖先魏犨(chou),勇冠三軍,對晉文公重耳忠心耿耿,作為其“爪牙”,跟著他流亡各國。
在一行人途經曹國時,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