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成為眼前這種局面。
刺入阿那壤體內的是一柄鋒利的短刃,只留下一截刃柄在體外。
短刃是陸飛的,一個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殺局。
阿那壤的刀斬空,但陸飛仍受了傷,是被他身邊兩人所傷,這兩人正是阿那壤的貼身護衛,無論在任何時候,其反應速度絕對是第一流的,無論是誰,只要敢攻擊阿那壤,他們都會施以最無情的攻擊。
陸飛暴跌而出,卻是落在葛榮的身邊,為葛榮所接。
阿那壤的眸子之中閃過無情的恨火,幾乎要將受傷的陸飛燒成灰燼。
“為什麼要這樣?本王待你不薄,你身為本國的駙馬,如此豈不是讓本王寒心嗎?”阿那壤的語調極為痛心,他怎麼也想不到駙馬竟會持刃殺他。
“老六乾得很好!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葛榮自懷中掏出一張潔白的絲絹為陸飛拭淨嘴角的血跡,讚賞地道。
“陸飛,你這逆賊,原來竟是葛榮身邊的人!枉大王對你如此恩寵,我胡贊今日不殺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就誓不為人!”一個頭頂只有三咎頭髮的漢子吼道。
陸飛似乎稍有些歉意地望了阿那壤一眼,苦澀地笑了笑道:“對不起,雖然你對我恩重如山,但是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都是莊主所賜,為了葛家莊的事業,其它的一切都不可能成為我的絆腳之石,包括愛情、友情、親情。我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隨時準備為葛家莊而犧牲!”
阿那壤和胡贊諸人全都怔住了,心頭禁不住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是葛家莊的奸細?”阿那壤冷冷地問道,他畢竟是漠外最有權威的人,很快就恢復了應有的冷靜。
“哈哈哈……”葛榮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自信而悠然地道:“你明白為什麼我會知道爾朱榮之事嗎?又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嗎?這全都是我的好義子透露的,因為你所能知道的每一件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而他知道的事,我就一定知道,阿那壤,你認命吧!”
“他是你的義子?”阿那壤和他的所有護衛全都大驚,他們怎麼也想象不到陸飛竟然是葛榮的義子。
“不錯,莊主就是我的義父,我也不叫陸飛,而是葛六,在葛家十傑之中排行第六。今日的一切全都是我與義父一手策劃,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擋了我們葛家莊在域外的財路!”
陸飛稍稍站直身子,聲音恢復了往常的陰冷。
阿那壤半天說不出話來,呆如木頭人一樣,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在漠外混跡了十餘年的人,竟然是葛家十傑之一的葛六,且還是葛榮的義子。
第 八 章 梟雄謀略而陸飛效力於柔然也有近十年之久,十年之中為柔然也立下了不可估量的汗馬功勞。暗殺、阻擊、領兵,無論是哪個方面他都是難得的人才,其武功之高在柔然國已找不出幾個對手,阿那壤為了牢牢抓住這樣一個人才,不惜將自己的大女兒下嫁陸飛,可是誰又曾想到,陸飛竟然是葛榮一手培養出來、故意放至漠外對付他的一顆棋子?
“柔然是漠外最大的一國,當然也是我們葛家莊看得起的地方,義父讓我在柔然為你們打拼了十年,為你們柔然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今日你死了,也怨不得我!”葛六冷冷地道。
葛榮望著阿那壤那似乎不敢正視現實的樣子,禁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為自己的安排而笑,為這一幕好戲而笑,更為自己有這麼忠實的屬下而笑。
他笑得那般開心,笑得那般自在,只不過,阿那壤發現葛榮的笑容在剎那之間變得僵硬,就像是凝成了一塊冰。
葛榮出手一刀,但卻沒有狂嚎慘叫,他的刀所斬物件是葛六!
葛榮的刀竟然斬向葛六,那並不是無因,因為葛六就像背叛阿那壤一樣,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