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長著呢,過後再說吧。這個時候,吳三兒來了,咱反過去再謝吳三兒,那不更給崔允德授以口實了?地不老,天不荒的,急啥!
827、冬日。日景。王元村。葛金財屋中。葛金財、月娟。
月娟:金財,我爹被殺這麼多日子了,這案子咋還沒破。
葛金財:指縣裡警察署那幫廢物能破啥案。
月娟:金財,吳三他們不是說,我爹他們是塗鳳山殺的嗎?
葛金財:月娟,我估摸著不是。要是說,塗鳳山膽是挺大;可塗鳳山膽再大也白扯,現在他過的是東躲西藏的日子,哪還敢進城去殺人哪?不過你放心,月娟,你爹就是不是他塗鳳山殺的,咱也當是塗鳳山殺的,只要逮著塗鳳山我就饒不了他。
月娟:那要不是塗鳳山,還能有誰殺我爹呀?
葛金財:月娟,你別忘了,你爹可是和李富銘的老婆一塊被殺死床上的,倆人通姦的事兒是無疑的了。
月娟:那李富銘還能去殺人?就是李富銘去殺人,他也不能連他兒子一塊兒殺呀!
葛金財:月娟,李富銘娶得珠兒可是你爹給保的媒,後來這又出了你爹和得珠兒通姦的事兒,你想想看,那你爹能是李富銘娶了得珠兒以後才勾搭上的嗎?
月娟:你是說我爹在得珠兒沒嫁李富銘以前就和得珠兒有了事兒了?
葛金財:哎!對啦!所以,李富銘的那個小兒子可能就是你爹和得珠兒的,要不然,倆人兒也不能那麼大膽。明擺著的事兒,得珠兒是不怕李富銘知道,你李富銘知道了不要我,鍾敬文也得要我,兒子是你鍾敬文的。何況正好你娘也死了,你爹的床上正空著。要不,她得珠兒膽兒再大,也不敢上你爹那兒過夜去呀!這說明得珠兒心裡有底兒,把你爹當成自己的丈夫了。
月娟:那你認準是李富銘乾的?
葛金財:不是。李富銘手無縛雞之力,他殺不動人。
月娟:那你說的意思是,他找人乾的?
葛金財:我可聽說李富銘之子李春安性格怪癖,又和他後孃得珠兒水火不相容的。
月娟:能是李富銘他兒子乾的?
葛金財:我也是這麼猜的。
月娟:那要李春安乾的,這案子就完了,成了無頭案了,李春安和他爹也死了!
葛金財:說的是呢。就看另外有沒有知情人了。
828、冬日。日景。關家大院。善耕房中。善耕趴在床上,四妹坐一旁。張善入。
張善:善耕,東村古玩行的古掌櫃來了。
善耕看看四妹: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張善:哎。(轉出)
四妹:這個人很怪,我看以後少和他來往。
善耕:我也不想和他來往,可他硬往上貼,我有什麼法子?
829、冬日。日景。關家大院。善耕房中。張善引古冬楊、小村入。
關善耕:古先生,請坐。
古冬楊:鄙人聽說關大東家無端受苦,特來探望。
關善耕:多謝,茶香,給古先生、古夫人上茶。
茶香:是。
茶香給二人奉茶。
古冬楊:關家是本縣有名望的大戶人家,縣上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實在魯莽,有損於縣府的聲望,鄙人也甚感不平。
關善耕:倒也沒什麼,自打清末以來,到迄今為止,也未見有什麼清明的政府;有什麼平的事兒。世不清,官不清;官不清,民不清。國泰人心順,官清民自安。這正如海,無風不起浪,無浪舟自平。要是風也起,浪也湧,船上的人就難免受些顛簸之苦了。
古冬楊:大東家不愧飽讀詩書之人,高論。
關善耕:什麼高論,一點兒感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