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敬文:老爺子,要是準沒這事兒,那你跟善耕說說,看看美春他中不中意?
關如水:中。我問問善耕,他的事兒也真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461、春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關善耕坐在裡面,愁眉不展狀。四妹推門入。
四妹:善耕,啥事兒又發愁了?
四妹邊說邊在善耕旁邊椅上坐下。
善耕:還不是金秀女婿滿升的事兒。
四妹:噢。可滿升這病也是怪了事兒了,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病成這樣了?
關善耕:說的也是,滿升***病的也不行了,滿升又得了這病。真是愁人。
四妹:這金秀的命也真是的,怎麼就嫁給了這麼個窩囊貨?
關善耕:要我看,還是那句話,命!
四妹:唉!命!命!咱倆的事兒也是命!善耕,這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兒哇?
善耕:等等再說吧,實在不行,我也得硬著頭皮再跟老爺子說說了。也有幾年的事兒,柳秉漢還能惦心這事兒?
四妹:善耕,柳秉漢今兒個還真來了。
善耕:柳秉漢進城了?幹啥來了?
四妹:找鄒發子跑煙土,事兒辦完了,就讓鄒發子把我叫茶樓裡見了面,嘮了一會兒嗑兒。
善耕:那他都說啥啦?
四妹:也沒說啥,都是閒話。不過他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只要我不嫁,他就得等下去。
善耕:那這不完了嗎?他老這麼等等的,咱倆的事兒也沒法辦哪!辦了不就得有事兒嗎?
四妹:我跟你說,善耕,咱倆的事兒不辦,那才容易出事呢。咱倆要是真成了親,那他不也就死了心了?
善耕:可老爺子還就怕咱倆成了親,他柳秉漢生氣來報復咱們!
四妹:善耕,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柳秉漢壓根兒就不是那樣人!他和柳秉壯不一樣!
善耕:可老爺子他不那麼想!
四妹:善耕,我這回把話跟你說死了,只要茂楊口的柳三兒柳四兒再沒有做和關家過不去的事兒,咱說話再就不得他們行不行?
善耕:行。可老爺子提。
四妹:老爺子提就讓他提去。咱倆不提行嗎?
善耕:行,我再不提了,行吧?
462、春日。日景。關家大院正房正堂。關善耕、四妹坐在屋中。鍾家做事的一個媳婦跑入。
鍾家做事媳婦驚慌地:快!大東家,滿升的娘怕是不行了。
善耕一驚,站起。
關善耕:什麼?不行啦?!
進來的媳婦:是不行了!
關善耕:這可真是遭了孽了!怕什麼來什麼!走,四妹,咱過去看看去。
善耕、四妹隨鍾家做事媳婦出。
463、春日。日景。泰春米號門前。鍾敬文、善耕、四姑娘、滿升、金秀等。
金秀與滿升滿身掛孝。金秀扶著滿升,滿臉淚痕。
滿升望著遠去的送葬隊伍,兩眼乾澀無淚。忽然搖晃,站立不住,金秀忙與眾人將滿升扶進屋去。
464、夏日。日景。金秀、滿升房中。金秀坐在床邊,為滿升一口一口地喂藥。喂罷,回身將空碗遞給做事的媳婦。做事的媳婦拿著空碗出來,入堂屋,再到灶間,裡面做事的一個年長婦人看一眼空碗:咋樣?
媳婦一:還能咋樣,吃了這麼多藥也不見起色。
媳婦二:這也真怪了事兒了。
媳婦一:有啥怪事兒的,這金秀你也是天天看著的,長得水水靈靈,一身的細皮白肉兒,一雙眼,老是那麼水汪汪的,別說男人,女人看了都動心。何況這成天摟著的,能放下手嗎。反正攤上這樣的女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