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早憋著勁兒呢!
仁賦:四叔,你和佑山把炸藥準備好,多做幾個炸藥桶,咱打就打他個狠的,那玩藝管用!
柳秉漢:咱白天打還是黑天打?
仁賦:鬼子一動咱就打,也別管他白天還是黑天。
柳秉漢:那就得是白天。
仁賦:白天就白天,得眼,看得準。
1344、夏日。日景。關家大院內。關善耕兩手抄袖在院中慢走。仰頭看天!古冬楊、小村緊隨後面。
善耕忽然跳著腳指天:天!天!(忽然又笑)天理!天理!(善耕把手放下,背在後面,仰頭望天):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呀?誰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啦?老天哪!是他們做的。
善耕低頭慢走:金秀,你別藏起來呀,你出來呀,爹想你,爹跟你玩兒,爹再不輦你走了•;•;•;•;•;•;我沒藏東西,我真沒藏。藏了也不能告訴你!(善耕到處亂指)不告訴你,不告訴你,不告訴你,也不告訴你,我知道印在哪兒,我就不告訴你,那東西都在那兒,我就不告訴你。要不信你來,我到那兒就能拿出來,一樣,兩樣,三樣•;•;•;•;•;•;
善耕在地上數著數往前走。古冬楊與小村後面緊跟。善耕忽然停住,指天:天,天,天理——
古冬楊與小村互相對望。
善耕回頭,忽然瞪眼愣神地看著小村:你是麥秀?你今兒個不是出嫁嗎?(善耕一步步向小村走)麥秀,你真任性,今兒個出嫁還出來亂跑。來,爹看看你,你怎麼哭了?麥秀,你怎麼哭了,聽話,啊!今兒個你出嫁,咱不哭,咱今兒個當新媳婦咱不能哭,爹得送你樂樂呵呵走,金秀,爹錯了,你一走爹就後悔了,可爹是男人後悔了也壓在心裡,爹沒法對大夥說出口•;•;•;•;•;•;麥秀,你過來,過來•;•;•;•;•;•;
古冬楊突然面部扭曲,揚手對善耕一個耳光:我現在就殺了你!
善耕依舊笑著看著小村。
1345、夏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古冬楊、小村入。
關如水端然坐在椅上,一動不動,面上平靜祥和。
古冬楊:關老先生。你一個人在這裡,如鳥在籠中,多寂寞呀!想想現在的外面風光正好,陽光明媚,天上白雲悠悠,橋下流水潺潺,鄉間小路,牧童長歌;溪邊石上,釣叟自樂;農家兒女,院前潑水,一張方桌,幾扎小凳,一壺茶,一壺酒,幾樣鮮菜,一碟小魚。一家人圍桌而坐,雖粗茶淡飯,卻也自得天倫之樂。多好哇!人生百年,倏然而逝,所以,我覺得人活著就該把事看開,以退一步而想,找一點自身的快樂。何苦讓光陰匆匆而過,卻不能享受世間的美好!那豈不是讓人抱恨終生嗎?
關如水:這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的語言。
古冬楊:老先生,這話說的不對。我是從心裡為你老人家著想的。你看你囚於這裡,外面去不了,家人見不著,心中雖然思念,也只是乾著急,多沒意思呀,還是聽我一句話,想開點兒。守著那個東西有什麼用?還能活多久啊,早交出來,早去與家人團聚,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關如水:我的家是一個幸福的家,你說的那些場景,過去我們家裡都有,那是我們很平常,也很正常的事兒。請問古先生,是誰打碎了我們這種該享受到的生活?不正是你們這些侵入我們家園的野獸嗎?
古冬楊:關老先生,你又說錯了,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來幫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