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欠。
孫灼笑著點點頭,“怎麼不去樓上睡?”
我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疲倦的他,這一年他的確瘦了不少,也老了很多,兩邊的雙頰都這麼凹陷下去了。
我摸了摸他的臉,說道:“我曾經瞎過,我必須告訴你,黑暗的日子並不好過。”
孫灼把臉側開,“誰又給你亂嚼舌根了?”
“沒有誰,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永遠不想去複查?”
孫灼抓著我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等了一會兒,他牽著我,走到了沙發邊。
他遞給我一份報紙。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孫灼,然後他衝我笑了笑,“我以前經常看的,可是現在我看不了了。”
“你瞎了?”靠,還是睜眼瞎。
孫灼苦笑一聲,“我不認識這些字了。”
“……”
醫生第二天給我介紹了這個失讀症,我以為只存在在兒童,沒有想到現在成年人受了刺激也會這樣。
一個不能理解外界一切訊號的老總大人。
我看著乖乖在床上睡覺的孫灼,心情很複雜。
“那現在怎麼辦?”
“這是一個長期的治療過程,不過相比瞎了或者是不能說話了,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
哪裡大幸了?
孫灼對自己這個病倒是不怎麼在意,他每天還和孫行知商量著怎麼對林心雨打擊報復。
我憂心忡忡,然後又莫名的覺得我擔心太多。
孫行知對我矛盾的心情可能頗為了解,所以那天晚上,他把一張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