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肯定挺不是滋味的。現在林放又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那就如同一根纖細的針,把朱玉藏著的那點心思挑了起來。那種針刺的感覺,讓從來沒受過這種刺激的朱玉,怎麼可能會不大吼大叫呀。想到這,方可馨###了###,什麼也沒說。而且,她最不喜歡讓自己身上,落滿那麼多生人的目光,那會讓她極其不自在
好在有林放,他在朱玉發火,方可馨發愣的時候,找來了工人。配合著把行李又紮實地打了一下包。這才快速地熄滅了朱玉的怒火。
三個人走出行李託運處,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人說一句號話。在馬路的分岔處,林放給朱玉說了聲再見,就揚長而去。
方可馨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越看越覺得不是個事,他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林放,你回來!聲音多少有點聲嘶力竭。
林放回頭看看氣急敗壞的方可馨,心裡的那點得意掛在嘴角上,搖頭晃腦地走了回來。
方可馨見他走回來,又倔強地低著頭,緊閉著嘴,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林放一看她又開始冒充女英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英雄,有脾氣,剛才被朱玉吼成那樣,為什麼不敢吭聲呢,讓我看著都可憐。想幫著你出出氣吧,又覺得自己身份不明。我是你什麼人,你什麼時候認可過我嗎。但凡心裡有我一點點,都不會讓我那麼一次次地空等待!一想起自己在在那些冷清的屋子裡,如同籠中的獅子,燥動地捱過的那些分分秒秒,他就覺得要崩潰!就想讓站在面前這個冒充女英雄的始作俑者,也嚐嚐那種被人無視與輕蔑的滋味。
想到這,林放提高了嗓門對方可馨說,小方,我們不過就是個朋友,就像我跟小朱一樣,你不要想太多。說完拔腿就走。
方可馨的臉一下變得慘白,望著林放的背影,完全傻掉了。這個男人到底就這麼把自己給甩了,而且還是當著別人的面,而且這個別人一直都想看到這一幕呢。她已經看到朱玉掛在嘴角的那一絲得意的淺笑了。
林放!林放!她再次聲嘶力竭地喊起來,那樣子就像個瘋子。林放再也沒有回頭,步子邁得既急促又堅決。在他看來,遠遠的離開方可馨,就能遠遠的離開那些總會讓人崩潰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讓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子耽擱了,他想要重新開始他理想的生活。
林放的背影,終於淹沒在火車站擁擠的人潮中,如同一粒石子沉入喧囂的大海那樣,瞬間便無影無蹤。方可馨收回自己失望的目光,白著一張表情極度痛苦的臉,直愣愣地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流,自言自語地嘀咕,我真想一頭撞到這車輪底下去。
朱玉這下被嚇壞了,拉著方可馨就往人行道上走。
你不要為這種人生氣,犯不著。他就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我早看出來了。
方可馨回過神來,覺得讓朱玉見笑了。要強的她,怎麼可能給這個本來就想看她笑話的朋友,有笑話她的機會呀。她笑笑說,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一大學生嗎?我叔叔就是重慶大學的教授,讓他介紹一個不就行了。
她強迫自己笑起來,儘管那笑容,就如同蓋在臉上的一張臉譜。
朱玉對方可馨自然是瞭解的,看她這樣,也不###心去揭開那張臉譜。
方可馨就這麼帶著那張臉譜,送走了朱玉。
臨走時,一群人站在候車室裡。方可馨沉默了一會,對朱玉說,已經是做妻子的人了,要學會安詳。朱玉扭過頭,眼淚就滑了下來。她拉著一同來送行的曹豔玲,拋開方可馨就往站臺裡走。邊走邊說,你們一定要把方可馨看好了,那個林放還不知要把她搞成什麼樣。那天,她差點一頭撞到車輪底下去。
曹豔玲一臉驚詫,有這麼嚴重嗎?她這人怎麼這麼認真,還真把男人當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