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樣的驚喜與哽咽。“小姐,雖然府主犯了事兒,但好歹朝廷開恩,給簡府留了血脈,府主不在了,小姐就是一家之主,小姐自幼體弱,這一昏過去,可嚇壞二小姐,三少爺和四少爺了,以後他們可都指望小姐呢。”
老婦一番哭訴,讓簡一沒法繼續驚訝於這不是她的手的問題,她慢慢的坐起身,腦子飛快的運轉也大概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她死了,她穿了,穿在這簡府大小姐身上,目前是十二三歲的樣子,這大小姐身子弱,承受不住家遭突變的打擊死了,當然現在活著的是簡一。簡府被朝廷抄了,皇上似乎很仁慈,既沒趕盡殺絕,也沒把簡府的小蘿蔔頭們貶為官奴,現在簡一、一個妹妹、兩個弟弟、一個下人,組成了一個新的五口之家。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又突然發現不是她的手了,簡一除了最開始時的驚訝,到後來的瞭解並分析所處境況,竟沒有多少恐慌或是傷感,一方面簡一對原來的世界雖然留戀,但沒有感情糾葛,沒有放不下的東西,另一方面,簡一是個很理性的人,說的不好聽點兒叫有點兒無情自私,在發現自己可能永遠也沒法再回去後,迅速的分析身邊情況,制定計劃,重新出發。這或許也應該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實際上,簡一不僅不怎麼難過,還有點兒高興,因為前世的簡一雖然死了,但卻在這裡活了,雖說以後要養活一家人,但她有胳膊有腿有大腦,這種時候,像她這種有點兒阿Q、有點兒小強、有點兒樂觀的人或許會長命吧,至少比那些悲天憫地的人好多了。想通一切又有了主意的簡一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她平時很喜歡笑,笑的很溫和,並不含任何意義和情感,只是她的一種習慣,一種禮貌。然而,她發自內心的笑雖然也是溫和的,但多了一份溫暖。
妹妹和老婦看到簡一的笑,她溫暖的笑,突然覺得有了主心骨。“小姐,既然小姐醒了,明日咱們就回湘州吧,回簡府的老宅,府主在湘州也有些舊識,”老婦建議。“簡府的老宅應該也封了吧,那些舊識是富貴時的舊識,不是落魄時的舊識了”簡一緩緩說道。老婦一拍腦袋,“柳媽真是老糊塗了,要不咱們就回湘州的柳村,老身在那兒還有一處院子和幾畝地,”原來這位老婦姓柳,柳村應該是一個住著很多柳姓村民的村子,簡一暗暗思量。
“就按柳媽說的去柳村,不過我們有盤纏嗎?”柳媽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略帶愜意的說“官兵一下子就闖進來了,來不及拿東西就和小姐少爺一起被趕出來,這些就是隨身帶的。”“柳媽不用自責,當時慌亂,任誰都反應不及,”簡一一邊安慰柳媽,一邊低下頭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這些銀子值多少錢,但就柳媽一個下人平時帶在身上的錢,恐怕連他們五個人一頓飯的飯錢都不夠吧。
簡一摸了摸身上,試圖找到一塊玉佩或是首飾之類的拿來典當,無果。簡一憤憤的想“真吝嗇,連點兒首飾都不給孩子買,銀子該不會都拿來賄賂官員了吧,難怪被抄家,活該。”簡一看看妹妹,心想沒準兒是自己這個身體病弱,不受寵,妹妹或許會有。“二妹,你身上有沒有什麼首飾,咱們先當了救救急,等以後寬裕了,姐再給你買。”“女子又不戴首飾,姐姐這會兒也糊塗了?”妹妹笑著回答,並未有什麼懷疑。“倒是弟弟每人都戴著一個金佛,”簡一連忙撫額“呵呵,姐姐是急糊塗了。”簡一趁撫額,妹妹和柳媽都看不見的時候,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女子又不戴首飾,那麼理直氣壯的口氣,而弟弟戴著金佛,又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該不會,該不會是女尊世界吧。
簡一對可能來到女尊世界的猜測有點兒高興,不是高興可以娶個三夫四侍,也不是高興可以駕馭男子,而是高興有了一定的人身自由,而不是受制於夫是妻綱的規矩或是出嫁前養在深閨不能拋頭露面。
“那就暫時把弟弟的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