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怒了,那可是她弟弟的嫁妝啊,簡一猛的抬頭看向“兇手”,怒氣瞬間消失了。
不是因為看到了美人兒樊多,而是此時的樊多那躍動的紅衣分明傳遞著憤怒,象牙白玉算盤好像也要掙脫主人的束縛,狠狠給惹怒主人的罪魁禍首一算盤,月牙眼中不再是笑意,那內斂的銳利毫不掩飾的盡放而出,簡一瞬間脊背發涼,比起對方的怒火,自己的那點兒小火星早就熄滅了,不過,簡一對樊多突來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何止簡一一人,眾人也從未在樊多身上看到過這麼大的怒火,關鍵是樊多為何發怒?就連冷靜下來的樊多也沒理清剛剛自己一瞬間的憤怒源自哪裡。自己原本是無意間走到這裡,並不知道府上請了簡一來,卻恰巧聽到簡一同意退親,並接受了一萬兩銀子,突如其來的怒火讓自己失了控,衝進去奪了銀票化為灰燼。
“小多,可是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了?”老太太關心的詢問,已恢復正常的樊多看向外祖母輕輕搖搖頭,“我的親事我想自己處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強硬,卻依然讓在座的眾人聽到了其中的堅持。
“簡一,我送你回去”,樊多突然的提議讓簡一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頭皮發麻,樊多以前稱呼自己簡姑娘,現在直呼自己的名字,本應是親切熟絡的稱呼卻讓簡一聽出了其中沒有完全消退的怒意。簡一很想笑呵呵的和對方說,不用麻煩了,但那躍動的紅衣分明是在說:“你若說個不字,下場可想而知”。
簡一隻好頂著發麻的頭皮起身,向眾人告辭,在座的人顯然不贊同樊多送簡一,但樊多本身強勢的氣場讓人很難說出反對,眾人便也沒啃聲,簡一隨樊多走出樊府,暗暗祈禱,樊多可別拿武功對付她,到時自己只有捱揍的份兒了。
奇怪的是,一路上樊多未說一句話,但身邊的低氣壓始終存在,簡一心驚肉跳的坐到村口便立刻下了馬車,向樊多道了謝,樊多點點頭,乘車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簡一,“男兒心,海底針”,簡一這下徹底領教了。
而遠去的樊多則開始認真的思考,簡一這個女子對他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什麼自己總是在她面前失了常態,亂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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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樊多的情敵?
原本一帆風順的退親事件就在樊多的攪局下結束的不明不白,簡一現在也搞不清楚她與樊多的親事算退了還是沒退?不過簡一也沒過分糾結,順其自然吧。
隨著簡府“掛匾儀式”的臨近,簡月茹也把越來越多的精力投入了府中事務,她畢竟是簡府的二小姐,府裡辦大事兒,總不能置身事外,而簡一這個原簡府的大小姐為了不在這個敏感時期惹麻煩,決定暫停去“客如歸”一段時間。
恰逢收穫的季節,全家人齊心協力,把成熟的穀物收割回家,留下一部分用作全家的食糧,其餘的賣到城裡的糧店,捧著所得的並不多的銀兩,簡一比拿到那每月三千兩的銀票還要開心,那是種金燦燦的心情吧。
回顧這個逝去的夏季,全家人每日吃著自家田裡的蔬菜,簡一每次外出都是滿載而歸,二妹醉心於武學世界,弟弟與村裡的孩子打鬧成一片,他們這四個正處於成長期的家庭小成員全都長高長壯了,愛情滋潤下的柳媽柳叔不僅身體健康,臉上也煥發著幸福年輕的氣息,黃真那曾經似乎死去的心正被家中滿溢的歡笑和生機一點兒一點兒的喚醒。
某日,簡一把忙碌了大半年、終於閒下來的柳媽柳叔派去城裡買些生活用品,其實簡一的真正用意是想讓兩人去城裡逛逛,簡一也是無意中得知柳叔有多少年未進城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聽到這些的簡一不禁有些心酸。
簡一前世是孤兒,不太知道如何與父母相處的簡一不知道自己是否把柳媽柳叔當成了父母,但至少是家人,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