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給這些人什麼?他永遠無法給他們想要的!
煩躁的他掃落桌面所有檔案,唯獨桌案那隻精緻的珠寶盒。
他伸手開啟,音樂盒的樂音是名曲“夢中的婚禮”,盒中擺放一隻精緻的翡翠之鑰,他凝望良久,最終將之闔上,而後閉上藍眸。
年輕的他,不若時下二十歲年輕男子的玩世不恭,他掌管列斯登共和國,他是這個國家的新王。
沉思良久,他已然決定,拿著那隻珠寶盒,如遊魂般的身影飄向後宮,一處靜謐的別苑。
“陛下。”女官們見著他紛紛行禮,他如入無人之境,走向別苑內的寢房。
一名臉色流露病態的中年東方女子,坐在暖爐旁的搖椅上,腿上蓋上厚重的毯子,神情訝然地看著一臉凝重的他。
他冷冷地朝女侍們喝斥,“全都給我退下!”
“是!”女官們懼於他的威勢,慌亂退出寢宮。
留下病弱的婦人,以及一臉陰沉的國王。
“咳咳咳……”婦人嚴重的咳著,順了順氣,才慈愛地對男子虛弱微笑,“席爾,怎麼了?”
席爾走向婦人,跪在她面前,神情哀慼。“母后……”
“我可憐的孩子……”婦人伸手捧住他的臉,心疼地端看那張疲憊的俊顏。
席爾閉上眼,軟弱的體會這一刻,緊抓住這片刻的母子親情。
“母后,原諒我。”顫抖的,將那隻意義重大的音樂盒交付予她。
看著那音樂盒,婦人沒有太大的訝異,只有深深的愧疚和遺憾。“對不起,不能為你做些什麼,讓你這麼痛苦……”
席爾將頭枕在她腿上,一如年幼時般,承歡母親膝下。
“母后,請諒解我,為了彌補我的任性妄為,我願將一切教會他,同時,為他排除險境,母后……請您諒解……我所做的這一切……”
婦人沒有回答,溫柔的眼神看著膝上的席爾,溫柔的雙手撫過他的金髮。
最終,長長地嘆息……
“如果你這麼決定了,席爾,母后就幫你這個忙吧,可我真的不希望見你們兄弟反目,席爾……我再問你一次,這麼做真的好嗎?”
“我不能回頭。”他幽幽回答,“朝臣的要求……我辦不到。”
婦人諒解地點頭。“我知道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太后,她就是貝洛斯的生母。
之後為了他的“戲”,他遏制內心的孺慕之情,不去看她。
在得知太后病危,於皇室醫院急救時,他強忍傷痛,不去見視若生母的她最後一面。
唯有始終伴隨著他的布拉德明白,他在太后逝世的那一晚,失聲痛哭——
“陛下。”布拉德的叫喊,拉回了沉思中的席爾。
席爾回頭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說話。
“王妃要見你。”布拉德眉頭深鎖,顯然覺得那位王妃來得不是時候。
席爾輕笑點頭。“讓她進來。”
“是。”
自落水意外之後,莫鑫鑫再度被貝洛斯軟禁在行宮內,不容許她再次涉險發生意外。
也從那日之後,他的個性丕變,待民、待下屬更嚴刑峻罰,可待她卻極好,他的溫柔只有她看得見。
今日莫鑫鑫能進宮來,是因為貝洛斯離開列斯登參與一個國際會議,而她,就趁著貝洛斯不在國內的時刻登門造訪。
“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不乖乖待在行宮,還跑這麼遠來皇宮,你是我見過最不安份的孕婦了,王妃。”席爾坐在沙發上,對她無奈地嘆息。
“陛下,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溜出行宮的莫鑫鑫,有好多話要問他。
“有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