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人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竟將曾經“打遍花子鎮無敵手”的牛二打翻在地,不由得驚訝不已。
殷楚超這時才站起身過來,抓住牛二的手腕,一用力只聽又是“咔嚓”一聲,這次是為他把斷骨接上了,又從藥箱取出兩個小木板和繃帶幫他固定了。牛二疼痛之感頓減,對此人又是感激又是害怕。
劍飛這時也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叔叔,你……你不要緊吧!”
牛二牛眼一瞪,吼道:“不要緊?哼!不要緊?”想想剛才自己被打倒的狼狽相,不由得又低下頭,放低了聲嗓,“嗯,是不怎麼要緊,不要緊的。”
殷楚超含笑道:“這位兄臺,適才小兒多有得罪,冒犯之處還請海涵。只是奉勸一句,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切莫再行歹事,以後好好做人,行善鄉里,這樣於人於己都有好處,你慎記了!”說完便拉了劍飛一起出鎮而去。
路上,殷楚超語重心長的對劍飛說:“兒子,你爹你過來人,江湖險惡,但時刻要記住你爹總結的這兩句至理名言:一句是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第二句就是以德服人。” 。。
殷楚超的秘密4
且說父子二人出了花子鎮之後,殷楚超便教殷劍飛如何學會寬容,如何以德服人。說了半天,殷楚超嘆了口氣,道:“人生一世,要真正做到寬容友談何容易啊,但只要盡心去做,能夠問心無愧也就不枉此生了。”
殷劍飛點點頭道:“孩兒知道了,爹,我以後會盡力學的,學會寬容,以德服人。”
殷楚超讚許地點點頭,又指點他適才比武中的不足之處,教他慢慢領悟。
一連尋訪了十餘日,士心竟還是杳無音訊。殷楚超白天在路上找尋、打聽士心的訊息。晚上指點劍飛武藝。殷劍飛本就是習武的奇才,加之殷楚超於武學一道也有很深的造詣,是以劍飛在這短短的十幾日,武功進境飛速。只是臨陣對敵經驗尚有不足,殷楚超便時常扮做他的對手,與之過招,以彌補其不足,效果倒也不錯。
涼涼的秋意不可避免的席捲著北方的大地,光禿禿的枯樹,幹黃幹黃的落葉,襯托著早已是滿目瘡痍的悲慘世界。抵擋不住寒氣的人們不由得都加厚了衣服。只留一張吃飯的嘴和一雙冷冷看世界的眼在外邊。
這一日,殷楚超父子從正定府沿途西下,直至清陽縣,一路上逢人便問,但依舊絲毫沒有士心的訊息。
父子二人正自在路上行著,驀的,身後一陣馬蹄聲響起,塵土飛揚,八騎駿馬,八名大漢,勁裝疾服。為首一人,約摸三十多歲,生得濃眉虎目,虯髯髭鬚,腰挎長刀,左手持韁,右手握著一杆丈長的猩紅大旗,旗風鼓鼓,旗上繡的一條青龍張牙舞爪,似要破旗而出。頃刻間,八人便如一陣風般在二人身旁飛駛而過,奔向前方。捲起的塵土頃刻間弄的二人灰頭土臉。
“我靠,這年頭騎個馬都這麼囂張。” 殷楚超暗罵。
劍飛在一旁不禁問道:“爹,那些都是些什麼人啊?素質真差。”
殷楚超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想必是某個幫派或是鏢局的。我們現在身處江湖,凡事都要小心謹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則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尋回你士心哥哥,也免得讓你大伯、二伯擔心,”可一想到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找士心何異於大海撈針!不禁嘆了一口氣。
劍飛聞言也便不再說話,二人繼續向前趕去。
行了不久,便見前方一面酒旗迎風招展,“清陽酒鋪”四個大字像是招魂幡一般醒目。
時已至午,可店內顯得有些冷清,只零零落落坐了些酒客。
殷楚超一眼便瞅見拴在店旁的八匹馬,正是路上那八名大漢的坐騎。店外搭了個涼棚,那八人分坐兩桌,剛要了酒菜,正待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