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這麼大的創傷,“你……你可以來找我啊!如果讓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一定去揍扁他。”
“因為我害怕……怕你會看不起我。”她苦澀地一笑。
“我怎麼會是那種人!”舒亦庭激動地站起來,“光聽你說,我就想哭了,我沒有陪你走過最痛苦的那一段,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謝謝你,小庭。”如果當初有好友的安慰,或許傷就不會那麼深,甚至深到在心底留下一個疤痕,而那傷痕猙獰的存在,每每令她在惡夢中驚醒。
江水藍拉著她坐下,露出一個淺笑,表示她已對往事不甚在意了。“有時候我不禁會想,如果當年我老實告訴他我是個富家女,會不會結果就不同了?”
舒亦庭一時無語,她也說不出會或不會,反而是一直聆聽的傅書緯出聲打岔,“水藍,事情或許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你怎麼幫那個爛人說話啦!”舒亦庭給他一拐。
“因為我認識那個人。”同時接收到兩個女人驚訝的目光,他淡然地說明,“否則,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找出水藍?”
“不是為了我嗎?”舒亦庭斜睨他,只要他的回答讓她不滿意,接下來便是鐵沙掌一記。
“呃,當然大部分是為了你。”他見風轉舵,卻仍透露出意料之外的訊息,“但其實是他請求我先回來探探水藍。”
受託去找江水藍時,以舒亦庭為藉口來接近是最好的理由,但他當然不會老實說出來。
“都過去了,有什麼好探的呢?”江水藍反倒沒好友那麼激動,態度相當平和。
“你真的不在乎嗎?”傅書緯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水藍,你知道嗎?他要回來了。”他忽然丟下一枚炸彈。
道次,他輕易地捕捉到江水藍眼底的顫動。
夜晚,小倆口窩在楊家的小陽臺上賞月,想到下午和好友的談話,舒亦庭仍有些悶悶不樂。
“唉,我覺得現在和小藍好疏遠哦!”她落寞地道。
“十年沒見了,友情難免會發生一些變化。”他安慰她。
“不過我想今後會越來越好吧。”夜裡有些涼意,她窩近他,仰頭看著他嬌笑,“你知道嗎,小藍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耶!她說如果我們兩個結婚,一定要找她來幫我們拍婚紗照。”
“原來你已經想到結婚那麼遠去了。”他笑著揶揄,沒有意外地看見她徘紅的玉頰。
由於公司事情仍多,後來她們硬是排擠他這個大男人,要他回去工作,所以有些女人間的對話他並不知道。
“那是小藍說的,又不是我!”她不依地輕推他,“你真的認識拋棄小藍的那個負心漢?”
“別這麼說他。”考量到她衝動的個性,他說得委婉,“他是我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認識之初,我只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個人,後來意外發現那個人我也認識,因為有共同的話題,我們才熟起來。”
“既然一直掛在心裡,那他為什麼要拋棄小藍?還害她受了那麼多苦,最後連家都不敢回。”越想越替好友覺得不值。
“他有他的苦衷。”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而這件事的是非對錯也不應由他來評斷,因此他只扼要地帶過。“水藍這幾年來確實受了不少苦,不過那個男人所受的苦也不見得比她少。”
知道再問下去會涉及好友的隱私,舒亦庭便不再追根究柢,於是她把話題一轉。
“我們今天開始交往,如果你發現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你會不會也拋棄我?”她始終忘不了他十年前一走了之後,她生平第一次哭了那麼久,哭到眼睛都腫得無法見人。
若她投入了全部的愛,他卻又突然消失,她這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