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打顫,臉蛋憋得通紅。
沈緣回過神來,看他手抖得幾乎要將飯菜灑了。不禁大奇,下意思摸摸自己的臉蛋,心想我的臉色有這麼恐怖麼。
小兵死死低著頭,一點兒都不敢看沈緣。
“……”少年什麼滴羞澀成這樣簡直是奇葩!
沈緣無語道:“你把飯放下吧。”
小兵如獲大赦,迅速將飯菜放到木桌上,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沈緣目瞪口呆!
這是嫌棄我呢還是嫌棄我呢還是嫌棄我呢(⊙﹏⊙‖∣°)~~
再看看這飯菜。硬白麵餅,肉,蔬菜湯。雖然在糧草有些發緊的北線大營算是上好的飯菜了,嚼起來卻實在是咯牙。沈緣雖是個吃貨,吃了一小半以後腮幫子都累酸了,實在提不起食慾,乾脆賭氣不吃。
過了半天,那個小兵進來收碗盤。看見沈緣剩了一大塊餅有些吃驚。
“姑……姑……姑娘……你……你不吃了麼?”
小兵的口氣充滿了可惜。
沈緣一向不怎麼浪費糧食的,聞言心裡不自在起來,好像做壞事被人抓住。
“我吃不了這麼多。你把它拿回去吧,下一頓飯我再接著吃。”
“呃……”
裴小將軍怎麼可能讓尊貴的客人吃剩飯?!
小兵有些欲言又止。沈緣看著他猶豫的神情,瘦弱矮小的身體,忽然明白了(軍營裡強者為王,不是每個弱者都有資格吃好吃飽的),於是試探著問道:“你……這些飯菜給你……你要麼?”
小兵臉一紅,眼一亮,卻怯弱地不敢開口。
沈緣明白了,拿小刀將自己啃的面邊邊切下來,把剩下的大半塊白麵餅塞進小兵手裡,豪邁道:“給你!”
“……”
“反正我吃不下了,你要是不要,我就只能把它扔了,多可惜!”
在沈緣的“威逼利誘”下,小兵終於拿走了大餅。沈緣很欣慰,那個躲她不及的小兵終於敢於正視她了,並且說了謝謝(雖然聲音小的堪比蚊子)。
第二天,沈緣自覺地很孤單,仍舊龜縮不出。
第三天,沈緣龜縮在帳篷里正吃著千年不變的蔬菜肉湯泡碎餅,忽然和她混熟了的小兵闖進來說:“姑娘,蕭公子回來了!”
沈緣大喜,嚥下口中的飯。抬起頭來卻看見小兵臉色煞白,兩隻手比劃著說:“提了一個大包袱!肯定是人頭!包袱皮兒滴滴答答全是血!”
“……”
???
!!!
淚目……瞬間吃不下去飯的趕腳腫麼破?!
不服氣
一隻青皮包袱放在几案之上,底部已經被凝固的鮮血染成深黑色。展開之後,是虯發猙獰的一顆人頭。裴燕然仔細驗看一番,沉吟道:“是王虎那廝。”
蕭翊淡淡道:“本想生擒於他,誰知他眼看逃脫不過,竟自刎而死。蕭某搜遍他的全身,並無有用的證據,想必這人做事謹慎,為怕洩露機密,事先全都毀了。”
裴大統領點點頭,捋須道:“賢侄說得不錯,王虎這廝一向膽大心細,他做事輕易不會給人留下破綻的。只是實在可惜,到手的線索又斷了。”
裴燕然忙道:“雖說如此,幸虧蕭公子及時報信並仗義相助,不然咱們矇在鼓裡不打緊,北線大營糧草匱乏,援兵又遲遲不到,可就危在旦夕了。”
裴大統領點頭道:“燕然說的不錯。賢侄,此番多虧你相助。賢侄如此年少已有這番作為,實在難得,正可謂英雄出少年,想必你父親鎮北侯爺也會老懷大慰了。”
裴大統領當年和鎮北侯爺楊忠、石雷共事於楊老公爺帳下,彼此數十年的交情,雖然因為公事很久不見面了,卻還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