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似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這種氣勢可不是一個世家公子所能表現出來的,樂由心事,若不是他真得經歷過什麼,是絕對吹奏不出這種曲調的。
林鈺似乎也被這肅殺之氣從自己的心事中驚醒過來,她和李蓉與飄飄的性格是絕然不同,她二人都是精神音律的行家,聽到這種曲子,都是面露訝色。鄧五鳴也是皺起了眉頭,不住地看向覃狂。
一聲顫慄的長音過後,亭子中竟是鴉雀無聲,覃狂緩緩地將長蕭移開,臉色仍然是一片悲愴之色。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了起來,飄飄跳了起來,“你的蕭吹得真好,只不過太悲涼了些,後面又好像有很多人打架一般,好像與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合呢!再吹一首歡快的吧!”
覃狂還沒有答話,鄧五鳴已是站了起來,抱拳道:“各位,今日天色已晚,我們今日實是打擾各位了,就此告辭!”抱拳團團一轉,向覃狂使個眼色,當頭向外走去。
覃狂抱歉地向飄飄笑道:“小妹妹,我要走了,他日有緣,我再為你吹一首歡快的吧!”轉過身來,向李蓉道:“覃某人技藝生疏,有辱小姐清聽了,今日就此告辭,各位珍重了!”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李蓉深深地看著對方愈行愈遠的身影,臉上若有所思。
回到驛館,林鈺早早地回到自己房中,再也沒有出來,李蓉心事重重,坐在房間一言不發,任飄飄古怪精靈,總是不理。
“王公公,你不覺得這二人的身份有些奇怪嗎?”李蓉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點點頭:“原來公主也看出來了,這二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北地之人,雖然那鄧五鳴將北地風光大致說得不差,但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卻是差之千里。他萬萬想不到公公我本來就是在北地長大的,後來才入宮。”
一旁的鄔婆婆不由大為緊張,插嘴道:“莫非這二人與前日襲擊我們的歹人有什麼牽連,那鄧五鳴武功如此了得,我們倒要好好防範一翻。”
搖搖頭,李蓉道:“此二人絕不是那些人一夥,樂由心生,此二人絕不是什麼雞鳴狗盜之徒。聽了他的蕭聲,我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曾看到過些什麼,經歷過一些什麼,蕭聲倒是如此悲涼?後來的殺伐之間如此強烈,如果不是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是斷以吹出來這種心情的,莫非他們來自……。?”
王公公霍地站了起來,“來自西域?”
李蓉點頭道:“不錯,我正是如此猜想,看他二人膚色,都是甚為粗糙,倒像是經常經歷風霜似的,這種膚色,我在另一個臉上也看到過。”
“裴駙馬!”王公公又接著道。
李蓉眼光一暗,“王公公,現在他還不是駙馬!”看著李蓉有些不高興,王公公不禁暗笑,看來這個有才女之稱的公主還很是害羞。
“公主看是否要通知官府啊?”鄔婆婆問道。
“不用了,那鄧王鳴甚是機敏,今日已是看出些端倪了,只怕他們會連夜而去。再說那覃狂確實是一個人才,由得他們去吧!”李蓉緩緩道。
正自說著,跑出去的飄飄地又跑了回來:“奇怪的很,林姐姐卻不在房中,我找不一個驛官一問,卻說林姐姐向他問了猛虎幫的所在,已是出去了!”
“猛虎幫?”屋內三人都是驚訝不已,這神神秘秘的林鈺和猛虎幫有什麼牽連?
揚州一家簡陋的客店裡,鄧五鳴一邊收拾著行禮,一邊埋怨著一邊的覃狂:“我說公子啊,你平時都機警的很,今日卻怎麼這麼失態,我看不僅那李蓉,就連一邊的那白衣女子也是聽出來了點什麼。這幾人身份大是不凡,那和我一直攀談的姓王的明顯是個太監,公夫卻又如此了得,一邊的那老婆子武功不在哪姓王的之下,還有那白衣女子,也是一個高手,這要是你出點什麼事,我還有什麼臉回去見老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