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接著道:“林大人,這次離京,父親大人有幾句話讓我交待大人!”
林府尊精神一振,“令尊大人竟然還記得我?卻不知有何事!”
裴公子眼神一閃,卻不言語,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林府尊會意,道:“飛揚,王師爺,你們下去看看我為大人準備的接風宴怎麼樣了?”
二人知是裴公子有甚機密之事不願二人知曉,雙雙應諾退了出來。
飛揚巴不得快從這樣的場合脫身出來,今日與林鈺約好,要去聽林鈺給自己講四書呢!一出大廳門,飛揚便如同一隻脫出籠中的鳥兒般向後院飛去,也不管王師爺在身後大喊大叫。
大廳內,飛揚等一出去,裴公子正色道:“林大人,我等此行,名義上是考核官員功過,實際卻是來你梅縣另有公幹。”
林府尊吃了一驚,“不知公子可否透露一二?”
裴公子道:“我等此行不過是打個前站,主要是三個月之後,有一個大人物將要到此地,我們來此主要就是籌備此事!”
林府尊心裡打個突,“不知是哪位大人要來梅縣,這梅縣小小的地方,有什麼值得大人物們關注此地呢?”
裴公子笑道:“林大人,兩年前家父派你來此地任官,就已料到今日之事,是什麼人來,是什麼事,我們有什麼必要知道呢!我此行主要是經辦此事,作一些必要的準備的工作。這還需大人多多配合啊!”
林府尊又喜又憂,喜的是有大人物到此,如果一旦得到此人的賞識,以後飛黃騰達,自是不在話下,這位能支使吏部尚書之子為其打前站,肯定是朝中之風雲人物,憂的是這梅縣不知何事引起朝廷關注,心裡如同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當下笑道:“公子放心,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公子只管吩咐好了!”
搓搓手,裴公子笑道:“好,公事已必,林大人,你兩前送給父親的哪盆七色玫瑰父親是讚不絕口啊,對林大人培育花草的絕技是佩服不已。今日我既到了此地,理所當然的還是要去欣賞一下,卻不知林大人這兩年又培育出了什麼新品種啊?”
林府尊老臉一紅,當年他正是憑藉著一盆絕品的七色玫瑰博得酷愛花草的吏部尚書裴遠達的賞識,從一個吏部的刀筆吏一躍而成為這梅縣的府尊,聽這裴公子提起老事,不由有些赫然。
當下站了起來,道:“這兩年俗事纏身,七色玫瑰這種極品再也沒有了,倒是五色還有幾盆,難得公子也喜歡,當然要請公子品評一翻,公子請!”一行人說說笑笑得向後院走來。
裴立新,當朝吏部尚書裴遠達之長子,自小拜在天下四大堡天鷹堡歐陽天門下修習武功,不過此人系京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雖然家世顯赫,但卻聲名不佳,聲色犬馬,無所不精,遠不及其弟裴立志,這裴立志同樣也是在歐陽天門下,但卻已是名滿天下,是歐陽天門下最為出色的弟子,但因不是大婦所生,在裴門中卻是飽受排擠,雖受裴遠達所喜,但因大夫人孃家勢力極大,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將裴立志派往西域軍中任職,卻不想這裴立志在西域連立大功,不到二十五歲已升為二品偏將,比其兄當真是有如天上地下。
此時的後院涼廳中,雲飛揚和林鈺正自相談甚歡,看著眼前的俏人笑語晏晏,一雙水蔥般的玉指指在書上正一句句給自己講解四書,飛揚不由如飲醇酒,熏熏然不知身在何處,渾然不知林鈺在說些什麼。
林鈺講了一會兒,卻沒聽見飛揚的聲音,略感奇怪,抬頭一看,卻見飛揚一雙眼熱切地盯著自己,魂靈卻不知飛向了何處,不僅又羞又惱,伸手在飛揚左臂一扭,嗔道:“你在想什麼呢?”
痛極的飛揚一下子從夢中醒來,看著林鈺,期期艾艾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林鈺低頭道:“你這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