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來,凝視著飛揚半晌,才道:“飛揚,自從你來到這梅縣,我待你如何?”
飛揚不知何意,拱手道:“大人對我恩重如山,如不是大人,我如今還是武夷山中一獵戶呢!”
林府尊一拍桌子,“既然如此,你為何做出這等事來?”
飛揚不明所以,問道:“我做了何事?”
林府尊大怒:“你還不承認嗎?”
黃格生插嘴道:“府尊,此事須得詳查,不能聽風就是雨啊!”
裴立新喝斥道:“住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黃格生臉色一變,看著對方身上的五品官服,喉嚨格格幾聲,終於沒有說出來。
林府尊撫撫臉上的長鬚,溫和地說:“飛揚,我待你如同父子,你如此時老實說出庫銀在什麼地方,以及還有哪些人,我可以擔保你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飛揚奇道:“什麼庫銀?”
裴立新陰笑著說:“林大人,看來此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只要去他家中一察,是非曲折自然一目瞭然!”
飛揚轉向馬維,“馬維,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維低下頭,輕聲說:“昨夜府衙銀庫被盜,有人密報說是……是雲頭你和幾個蒙面盜賊下的手。”
飛揚一驚,旋即大笑起來:“是誰胡說八道來著?林大人,你看我是此等人麼?”
林府尊尚未答話,裴立新搶著說:“嘿嘿,此人不斷看見是你下的手,而且親眼見你將賊贓搬進了你家!”
飛揚不怒反笑:“一派胡言!”
“是否胡言,去你家一搜便知!”裴立新陰笑著。
林府尊一臉的悲憫之色:“飛揚,你此時說出,我還能保你,要是當直在你家查出贓物,可誰都救不得你了。”
飛揚哈哈大笑:“林大人放心,我雲飛揚行得正,坐得直,哪怕賊子胡言亂語!”邊說目光邊瞄向裴立新,裴立新嘿嘿笑著不言聲。看著對方沉著的目光,飛揚心裡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面對著一湧而入的官差,看著對方滿屋子亂翻亂抄,雲老漢老兩口傻了眼,一迭聲的問飛揚,飛揚安撫著老人說:“沒事,爹,娘,有人誣陷孩兒偷盜官銀,待他們一查,自可真相大白!”二老不由大驚失色。
轟的一聲驚呼,屋內眾人都立時搶了出去,直聽到有人大叫道:“找著了,找著了!”不多時,幾個衙役已是兩人一個,抬了幾個箱子進來,開啟一看,眾人又不由驚呼一聲,白花花的銀子裝滿了一個個箱子。
飛揚腦子裡一片空白,這官銀怎會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屋中來了。
林府尊大怒道:“雲飛揚,枉我對你如此信任,你卻做出此等事來,你還有何話可說!來人,拿下!”
一眾捕快面面相噓,你看我,我看你,卻無人動手。
林府尊大怒,“你們聾了嗎?黃格生!”
黃格生嘆口氣,走到飛揚跟前,“雲頭,得罪了!”兩手一抖,將鎖鏈套在飛揚脖子上,跟著喀的一聲,雙手也被鎖了上來。
鐵鏈加身的飛揚似乎清醒了些,大叫道:“林大人,這不是我做的,有人陷害我!”
林府尊怒道:“都到了此時,你還是如此嘴硬,有什麼話留到大堂再說吧!”
裴立新陰笑著說:“此人武功甚好,可別讓他溜了!”一語未必,身後的元龍身形一閃,已是到了飛揚跟前,單掌一揚,一掌印在飛揚丹田之上。哇的一聲,飛揚猝不及防,一口鮮血噴將出來,頓時委頓在地。“只要廢了他的武功,他還能作什麼怪?”元龍獰笑著說。眾捕快目瞪口呆。
林府尊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但卻轉瞬即逝,令道:“帶走,先給我打入大牢之中!”
眾人抬著庫銀,拖著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