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保命的本錢。我現在是真正現會到師父所說的話了!”
馬維見飛揚如此說,也就再不客氣,抱拳道:“雲兄弟,一旦我練有所成,就一定會來找你。你多保重吧!”
兩人抱拳而別。目送著馬維消失在夜幕中,飛揚留戀地再看了一眼這不大的家,轉過身去,不再回頭,縱身一躍,飛身出屋,向著府衙方向疾掠過去。
片刻功夫,殺氣騰騰的飛揚出現在了梅縣驛館。一腳踢開大門,手提鋼刀的飛揚殺人的眼光一一掠過驛館中驚恐萬分的幾個差役,瑟縮在門後牆角的幾個差役渾身發抖,目光隨著飛揚手的鋼刀轉來轉去,生怕那明晃晃的東西會指向自己。
“裴立新那狗賊在什麼地方?”飛揚掃視著黑沉沉的驛館,連眼角也不曾看向那幾名瑟瑟發抖的驛官。
眼見飛揚根本就對自己這幫人沒有惡意,一名年紀稍大的差役大著膽子,道:“雲總捕,裴大人等一行人回到驛館,根本就沒有作停留,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看來是那狗賊眼見風色不對,所以急急開溜了。飛揚冷笑道:“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淪為我的刀下之鬼。”
眾差役眼前一花,眼前已是失去了飛揚的蹤影,老差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媽呀,這雲捕頭平日看來和藹可親,就像是領居家的大小子,沒想到發起威來如此嚇人呀!”回頭看向躲在角落中的同仁,卻一個個都如同稀泥般癱倒在地,大冷的天,卻個個滿頭大汗。
從驛館中出來,飛揚略一思索,裴立新這狗賊定是向其老巢京城上洛逃去了,飛揚冷笑,這裡距上洛足有千里之遙,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追上去打發他,回望一眼府衙大牢那邊熊熊的火焰,飛揚怒氣勃發,栽贓自己,害死自己父母的大仇人還有一個,先去打發了他,再去殺狗賊裴立新。
思慮已定,飛揚轉身就向府衙飛掠過去。想必此時府衙定然已是戒備森嚴,以林德海的老謀深算,定然已是結好大網,等著自己投進去。飛揚想到,不過梅縣的武功好手屈指可數,又有誰可以阻攔自己報仇雪恨呢?
老賊,我來了。
片刻功夫,飛揚已是來到府衙大門口,看到眼前的情景,心裡不由一呆。府衙的大門大大的敞開著,平時守在門口的差役也是不見蹤影。老賊又在玩什麼鬼花樣?飛揚暗自戒備,一身功力提到最高,手中的鋼刀竟然吐著寸許來長的刀芒,一步一步向府衙後院走去。
冷冷清清的府衙大堂不見一個人的蹤影,看著這熟悉的廳堂,飛揚心裡感慨萬千,曾幾何時,這裡是自己呆得最多的地方,多少歡笑,多少喜悅,全都留在了這裡,轉眼之間,這裡已成為自己最為傷心之地。
穿過大堂,飛揚向後院走去,一步踏進後花園,飛揚的腳步凝住了,整個人如同木雕泥塑,呆呆地看著不遠住自己曾經居住過的那幢表磚碧瓦的小樓房。此時的小樓房裡裡外外燈火通明,無數支手臂粗的白蠟燭將小樓照的通亮,一片白色在瞬間佈滿了飛揚的眼睛,透過大門一架紅色的棺木正停在小樓的客廳中,一身素服的林德海呆坐在一邊,林夫人扶棺哀哀痛哭。棺木前,披麻戴孝的鈴鐺正自痛哭著往面前的火盆中添著一張張冪幣。
如同冷水澆頭,飛揚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兩半,是鈺兒麼?馬維說的都是真的,鈺兒真得離我而去了。一時之間,飛揚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已變得有千斤重,拖著沉重的步子,飛揚一步步走向小樓,小樓前,幾名家人穿著孝服,肅立兩側。
看到手持著鋼刀的飛揚一步步走向這邊,林德海心裡一抖,驚慌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但轉眼之間,雙恢復了常態,如同沒有看到走進來的飛揚,滿臉都是一片哀痛之色。
鈴鐺看著走進來的飛揚,站了起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