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羅宗、水月宗、清冥宗、靈寶宗和玄空宗。
這五宗之間因為往來淵源不同,又有著派系之分,其中,大羅宗自成一派,水月宗和清冥宗為一派,靈寶宗則和玄空宗為一派。
此次,因為事態重大,諸宗派皆是宗主親自到此地。
大羅宗宗主伍不舉,高坐在上位坐方,年過七旬的他身著白袍,頭戴道觀,雙目微閉,自有一番高人氣派。
餘下左右兩側,則坐著水月宗主周雪雨,清冥宗宗主李莫勳和玄空宗宗主徐凱。
再往下,則是其他大中宗派的宗主,共有二十來人,其中自也包括了天元派的門主吳問天。
在兩排正座的左右兩邊,還設有副席,這些席位上所坐者,皆是各宗派的長老級人物,每一個都是在這正道上赫赫有名的。
各宗派一向各自為陣,處理好自己那一方的事務,雖各宗派都偶有交流切磋,但是象這樣幾乎集合了整個五龍國正道大宗派,尤其是實力最強的五大宗派的宗主全都到場的場面,卻是這百年來的第一次。
同為正道,雖為理念不合,但是大家見著面,卻也是拱手相言,一片和睦景象。
只是,不時有人朝著這上位主座上瞟上一眼,心裡有所疑惑。
因為這次集會是靈寶宗召集,因此,身為靈寶宗宗主的雲世修坐在主座上,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在主座一側,還安置了另一張椅子,表示來人的地位是和雲世修同級的,這便不由得讓人揣測這另一張椅子上所坐者為何人。
這道宗門徒,皆是十分注重輩分禮儀,這靈寶宗宗主本來論輩分,在整個靈寶宗已經是相當高,再加上有宗主這個稱謂在,除了老一輩的人物,那是沒有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因此,諸人便都在揣測,不知道是哪位老前輩出了關。
諸人未坐多久,雲世修已在諸長老們的簇擁下來到了大殿,待他坐下後,便微微一笑道:“勞諸位同道久等了,從後殿那邊過來,剛好遇到有弟子遞情報上來,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說罷,又朝著一旁的長老說道:“沈師弟還未來麼?”
那長老便回道:“竹樓那邊過來稍遠,應該也快到了。”
眾人聽得雲世修這麼說,便不由心生狐疑,伍不舉冷笑一聲道:“靈寶宗好歹也是堂堂大門派,怎地這禮儀之事還弄得如此荒唐,莫不成你這師弟還和你堂堂靈寶宗宗主平起平坐?更要我們在這裡等他過來?”
殿內諸長者雖未說話,但心思卻也都認同了伍不舉的說法。這平起平坐倒也就罷了,問題是讓所有人在這裡等他,這便十分不合禮儀輩分。
雲世修卻是一笑道:“伍宗主莫急,我這位師弟可是來頭極大,等他過來,諸位道友也就不會覺得是我們靈寶山失了禮儀尊卑。”
這話說來,倒讓眾人又心生狐疑,怎麼聽起來都有些古怪。
就在這時,便聽有腳步聲從側廊那邊走來,腳步輕緩而穩定,足見來人有著不俗的修為,眾人便不約而同朝那邊望去。
爾後,便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這年輕人劍眉星目,英俊挺拔,一身白袍在身,有著人間顯貴的皇族氣質,同時,又有著幾分超然脫俗之感,而那卓越的根骨和王級的強大修為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沈辰是得了長老的通知,才趕到這裡,一見到來得晚了,便不由一抱拳道:“在下來晚了,還請諸位同道見諒。”
“不晚不晚,本宗也才剛到,沈師弟快過來坐下。”雲世修呵呵笑著,竟然站起身來相迎,待到沈辰坐下後,他才跟著坐了下來。
伍不舉不由皺了下眉頭,一臉的狐疑古怪,他如此,自然其他諸宗派的來人亦是如此,畢竟雲世修這番舉動,倒不象這年輕人是他師弟,而是長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