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陳哥,留好此物,有大用。”
甚至那句囑咐,陳遠都記在心間。
那一堆小紙片,自己當時等階太低,甚至用系統都辨認不出是何物。
聽著這一串一串的秘聞,陳遠心中已翻起驚濤駭浪。
他不敢想下去,心中已有了個嚇到自己的猜測。
“莫非小黑子……就是鬼尊?”
陳遠深吸一口氣,越想越覺得奇怪。
小黑子出身不詳,實力不詳,憑著與自己的交情,幫襯了自己那麼多回……
難道,小黑子也是在耍?
陳遠眼皮子直跳,貼身放著的那幾個紙人,也跟著發燙。
他不敢想下去,只能將這念頭狠狠壓在心裡。
最好,最好不要是這樣。
瞧著陳遠反應頗大,臉色凝重,郎居士以為陳遠是被鬼尊的手段給嚇到了,也是壓著聲音道:
“陳娃子,你別怕,有師叔在這,他這死了幾十萬年的鬼物,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再者,真出了事,我可是能帶著你逃的嘛……”
陳遠從愣神中轉醒,他平復了心情,再道:“師叔,這鬼尊,還有何手段事蹟?一併說了吧。”
郎居士吞了口唾沫,接著道:
“那鬼尊煉活人,吞食天驕,致使人族底子一年比一年薄弱,這麼來了五千年,神洲差點都沒了高境修士,如此,幾些至高,連同天道,都發現了端倪……”
“那時的鬼修,已是兩道邁入至高路,一是明面上的儒道,二是暗地裡的鬼道,鬼道不被天道所認,但他卻是真真切切趟出來這條路子……”
“於是,如今的鬼王,如此執著於復生鬼尊,便是為了……尋重開至高路的法門。”
“那年,鬼尊被天道所囚,立於穹中,天降金烏所守,人間至高所圍,斷魂滅氣,斬了心脈,碾了肉身,剿滅三魂七魄……”
“鬼尊死了?”陳遠問。
郎居士搖頭,
“當然沒有。”
“那天道所鎮殺的他……只是他煉了幾千年,自己最得意的……紙人,而他暗地裡,已然替換了一位神通境天驕的身份,浪跡天涯去了。”
“這……”
陳遠不知該怎麼說。
這連天道都能騙過,怪不得,魔思淼向自己控訴鬼王行徑之時,說鬼王也矇蔽了天道的眼睛。
想必,那便是鬼尊遺留的法門吧。
“他身懷二道,但身上還有一小道開不出路子……”
“世間大道皆由天道所衍,鬼道可能沾了點殺道、魔道的影子,故而有了相關的至高路子,而他身上新領悟那道,絕是小道,連道都稱不上,且是連天道都不認的……”
“於是,他化作那神通境弟子,又是一路高歌,成天驕,斬妖魔,為人和善……”
“幾千年光陰過後,他……他又坐上了,天下道盟盟主的位子……”
“……”陳遠。
“這次的他,不再深入魔道,而是煉他那小道,可他會耍,將他那小道,披上了夢道的皮,竟是瞞過了天道,走上了至高路……”
“當他再踏入至高路的那一瞬,便撕開了夢道的皮,露出了他所修第三道的真正面目——”
“假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九假一真,九真一假,連天道……也給騙啦。”
“後來,他又獻祭了一國,便是非國……億萬血肉打底,固了假道的基,億萬紙人落地,重做非國所有,立了假道的樹……”
“早時,有人真真切切瞧見,那非國邊境的碑名,變成了……甄賈國。”
轟隆。
巫靈上空一道悶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