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劍家家主發話,看客皆是一愣。
“磅礴劍意?何來的磅礴劍意?”
“方才不是隻有幾位小宗師與那白衣客出手嗎?”
“莫不是劍子?”
“胡說,劍子只開了尊口,但沒露得任何氣息,而今更是在悉心瞧著劍譜真偽,又如何爆發出劍意的?”
“難道……”
眾人心間已都有了猜測,只是不敢言說,悄摸的,眼神都聚焦在那包廂裡的白衣客身上。
“是哪位道友的劍意如此深厚?放心,刃牙只是與你切磋劍道,境界可拋開了去。”
劍刃牙之所以這麼說,便是因著,劍道六峰區別於修行境界,境界可攀,但於劍道六峰的感悟卻有可能一輩子都停留在最基礎的劍氣境。
如劍刃牙如今有天人交感境,但劍道六峰仍處在劍心,與其孫兒劍子是一個境界。
只是話都說到這份上,卻無人敢出來承認,一時間,劍刃牙的臉色都冰冷了幾個度,卻是壓著火氣,再次開口:
“到底是哪位道友,莫不是瞧不上我劍刃牙的臉面?”
場上寂靜,無人說話。
唯有包廂裡的陳遠,微皺著眉頭,道:
“好吵。”
“……”
二字一出,場面更寂靜了。
任誰,也都聽到了劍刃牙腰上那把劍的嗡鳴聲響。
他眼眸一擰,也注意到陳遠腰間,彆著把劍,當下便是眯眼,沉住了氣,高聲道:
“劍道者,傲氣也,我觀你腰間有劍,且氣息沉穩,這位道友,莫不是先前那股子劍意,便是從你身上迸發而出的?”
“吾年歲老矣,但修為境界不差,你若與我探討劍道感悟,我便告訴了你這天人境之前的所有關隘竅門,讓你少走幾甲子彎路!”
轟!
場上又是一陣喧譁,不光是在場的秋落五虎代表,還有秋落城上下大大小小的豪紳勢力。
與一位天人境老怪搭上關係,且還能有資格探討劍道感悟……
這位白衣,他定然也是位劍道翹楚!
此間時候,那錢家供奉見著無人捧自己的場,也是尷尬地從長槍上躍下,落在錢二爺身邊。
“我說二爺,究竟是個什麼事?”
錢二爺理了理氈帽,捻了捻鬍子,在大受震撼的同時,將這拍賣行的事,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當然,不只是說給大供奉聽得,也是為那正滿面紅光的劍家家主聽的。
此刻劍刃牙,聽到自家孫兒在驗白衣客所丟劍譜的真偽,心中也是活絡,便先不理會陳遠,反而去了劍子身邊。
“娃兒,看出什麼了?”
劍刃牙開口問道,卻看到孫兒一動不動,像被人施了定身,亦或是……丟了魂!
“不好,劍譜有古怪!”
劍刃牙大喝一聲,忙瞪了一眼錢二爺,又對著包廂那裡怒喝一句:
“既是劍道者,光明磊落便是,為何又施展此陰毒之法,來抽我家孫兒的魂!”
“老朽今日再一觀你這邪譜,如真是如此,我定將你這廝扒皮抽骨!祭我孫兒丟失之魂!”
聽聞此言,場上又是一陣喧譁。
反轉太多,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吃哪邊的瓜。
饒是錢二爺,也是冷汗直流,慌了陣腳,聽了劍刃牙的話,對包廂裡的白衣客充滿了憎意,忙指揮著大供奉,怒道:
“快把那妖人給我捉拿了!敢害劍子性命!!”
大供奉這才有了目標,忙持銀槍往那包廂衝去。
“錢家趙銀龍,特來討教!”
卻在這時候,又有一人拍案而上。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