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走進小樓。
默默尋了個無人的角落,與蟬玄門大師姐一起落座。
有容貌上佳的女子,拖著長裙,彎下身腰,給陳遠二人倒起茶水。
“啪——”
一道劍光打過。
那倒茶水的女子,在驚恐中,便見到自己脖間陡然濺射出丈高血液。
而後在無盡恐懼中死去。
砰。
女子頭顱落地,那柄染血的飛劍,又飛回那名錦衣公子身邊。
“本公子見不到花魁,你們這裡的婢女,竟在我怒氣深重時候,給別人端茶倒水?!”
那錦衣公子身旁,還立著三位老神在在的持劍修士。
一旁身寬體胖,正安撫著錦衣公子的老鴇,臉都被嚇得慘白。
“公子,公子……我們小樓是涅王手裡的,您這麼做,怕是會惹得涅王動怒……”
老鴇有氣無力的勸說,也不敢去看那掉了腦袋的屍體。
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娘皮,親如骨肉,如今就這麼死了,老鴇只是肚裡流淚,恨而無能。
“涅王?涅王又如何?”
那錦衣公子嘴角一挑,臉上嘲弄之色深重。
“你這老鴇的腦子,怕是給驢踢了。”
“家父武神域常山觀觀主,足是白衣魂將境界,這涅王,本公子又不是沒打聽過,區區青衣魂將罷了,老鴇,給你半盞茶時間,將這鳳滿樓的花魁喊下來陪我,否則……”
“越了這時間,每過五息,我便殺一人。”
那錦衣公子說罷,老鴇氣也不敢喘了,粗壯軀體滾似的向樓上爬去。
“哎,有時候真不想搬出我爹來,但沒辦法……”錦衣公子淡然一笑,“早這樣不就是了,我又是包樓,又是宴請八方的,連個唱曲兒的娼女都請不來,我的面子倒也不重要,但家父的面子,可是要找回來的啊……”
“六竹叔,這裡的別人,都請走吧,以免影響本公子接下來的興致。”
錦衣公子身旁的持劍中年,躬身答應,便是抱了個劍禮,面向鳳滿樓一樓大堂的所有看客。
“諸位,我家公子既然已經請了酒食,那便請諸位道友配合,離開了這樓裡,咱們便是結了個善緣。”
“否則……”
那持劍的六竹叔,陡然氣勢一展。
轟!
掀飛最近的幾個環星修士,氣息肆虐,散在大堂之中。
督宇境九重!
“這天外天的公子,身邊的侍衛竟然都有督宇九重!”
“即將邁入勘日境的大修士啊……”
“走吧,酒水也喝了,姑娘也摸了,我們雞蛋終碰不過石頭,快些走吧。”
場上修士倒還是識時務的,也都接二連三的走出小樓。
只是待所有人出去後,難免會向後打量,看看有沒有軸人敢與這位公子硬碰硬。
這好巧不巧,眼睛一看,便是鎖定了一個位置。
恰好,是那倒了酒水,被錦衣公子砍掉腦袋的婢女屍體旁邊。
那低矮小酒桌前,定定坐著一位氣質淡然的白衣修士,還有個明顯焦急,拽著那白衣修士衣衫的女子。
“還有狠人?”
“常山觀觀主之子,這名頭不可謂不大,那白衣修士怎敢還留在裡面?難道他不知道,這觀主之子喊來了花魁,是要做什麼嗎?”
“莫非也是個大有來頭的?”
“我看不像,氣息虛浮,身旁那女修,顯然是想拖著其離開啊!”
修士們這下被迷住了眼睛,也都不願再走出小院,只是直勾勾看著樓內的光景。
有路過修士,進了鳳滿樓的小院,看著裡頭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