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白衣笑了笑,這才對著陳遠道:
“你這血影,還挺不錯的,說不得到時候還真能幫上你,他現在,怕是有勘日三命圓滿的修為了。”
陳遠不動聲色地心驚,若是血影會用他的道法和劍,那豈不是還能越境……
自己先前便可以輕易拿捏受傷的涅王,便是尋常白衣魂將,再不濟也能戰個平手。
若有血影陳祖加持自己的道法,那豈不是也能打打紅衣魂將了?
那尊者呢?
陳遠摸著下巴,看著“咕嚕嚕”的委屈血影,只覺得應該以後好好培養這小子。
……
到了峰下,陳遠也退出了三重夢魘天。
穿越一片鬱蔥桂樹林,也便快臨近殺字堂正殿了。
趙滿城還在罵著娘。
星盜爺孫還在對手裡的玄色令牌愛不釋手,怎麼看都看不厭。
陳遠卻是輕笑著,覺著自己遇見的人,倒還頗為有趣。
入了堂內。
便是今日肅穆異常。
百餘地階捕頭,以儺到鏡的順序,分佈至兩側。
十三妖雕像左六右七,嗜血而恐怖。
北天儺站在高臺之上,面上掛著輕笑,並未落座赤木大椅。
陳遠一行人,便如同被押到衙門裡的犯人一般,幾個地階捕頭看送著,送入了長廊。
“前輩的到來,真是令寒殿蓬蓽生輝啊。”
到了這時候,北天儺已經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了,便隨著他高興,戲弄著幾人。
陳遠面無表情,輕聲道:
“我不喜歡別人站那麼高。”
“嗯?”北天儺忽地一笑,
“那本天儺,也不喜歡……假冒尊者之人出現在我面前……你說,此等欺瞞之罪,該判何種罪責呢?”
趙滿城臉色一僵,再也忍不住,怒罵道:
“姓北的你又發什麼癲?!你——”
“好啦好啦。”北天儺如個笑面虎,出聲打斷了趙滿城的斥責,便是笑呵呵地看了眼殿外一道飛馳而來的流星。
“算算時辰,也是虎儺回來驗明你這‘尊者’身份的時候了。”
“死到臨頭,可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陳遠依舊面無表情,
“我不喜歡別人站那麼高,你還有三息反悔的機會。”
北冥琥臉色一變,卻狂笑道:
“你這賊人莫不是瘋了!”
“三。”陳遠開始倒數。
“住嘴!”北天儺勃然大怒,同時也驚訝於這白衣修士竟然真的敢在身份敗露之時頂抗自己。
“二。”陳遠繼續倒數。
“你給我住嘴!”北天儺開始調動氣勁,在兩旁百餘捕頭的注視中,便見得一柄駭然刀光迸發而出。
“一。”
“賊人包藏禍心,偽裝身份進入我泗水衙,當誅之!!!”
北天儺刀勢拔出亦是不停,便是再右掌化靈刀,整個人向前竄出,崩碎了殿中青磚。
陳遠結束了倒數,就這樣背對著北冥琥,也絲毫不去攔那刀勢。
“砰、砰。”
兩聲悶響。
光亮乍現,靈氣爆開,在一眾勁風吹過之後,所有的地階捕頭才睜大著眼,震驚看著這正殿大門口處。
白衣負手而立,甚至連回頭看北天儺一眼都沒有。
而北天儺的兩柄刀勢,卻是——
緊緊地被突然出現的虎儺雙掌握住,前進不得一分!
“衙主口諭:二道尊者可堪假帝,以貴客中的貴客之禮相待,然吾求道心切,如今半閉之關尚不得出,且有趙堂主之天驕女,十二儺之虎儺代我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