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屁事!一個心向別國的叛賊,莫要再提!我們五位起靈,便是力齊可比神通之巔,幾媲化凡,定然敵得過他!”
“但願如此,可他如今連靈氣都未動用,便是肉身已經有這般程度了……”
五人心思沉沉,但還是聚在一起,飛躍而上,踏著所有士兵的腦袋,即將親臨陳遠面前。
——
城頭上。
張大狗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緊緊抱住那個裝著雞湯的黑飯盒。
“我這兄弟……他還是…還是…是人嗎?”
“哪有這麼能殺的?”
“啪。”
腳步落定城頭,張大狗心裡一突,向後望去。
卻見是那位名字奇葩的公主副將,又折返而來。
“你怎麼不跑?陳兄弟不是說了,讓你去遣散士兵嗎?”張大狗不解地問。
“嘿。”
馬戈壁拍了拍自己的甲冑,發出“哐啷哐啷”的悅耳響動。
他遞過兵符,將其擱置在了張大狗的黑飯盒上,笑道:
“將軍不退,我這做副將的,豈有退的道理。”
“有生之年,也是第一次看見,一支三千人的先鋒軍,就這樣打入了敵國的腹地,陳將軍是位大才,被朝廷所欺,倒是朝廷這次一雙眼睛瞎了個透徹。”
“張大狗兄弟,這兵符……你且留著,屆時覆命,若我與將軍都未回得了城頭,你便策馬北上,重軍在三十里後。”
馬戈壁說罷,便攀在城牆垛子上,大聲一喝:
,!
“邱工兒郎們,開城門!斬敵軍!壯我國威,護我陳大帥!”
“殺——”
一聲極其響亮的呼號,使得張大狗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腦海裡開始嗡鳴。
便感受到腳下城頭震動,鎖鏈齊動,城門緩落下,整齊的一眾兵馬,扛著軍旗,大刀闊斧地,踏出門去。
“殺——”
馬戈壁站在城牆垛子上,雙手間土色靈氣竄動,眼中戰意火熱,便是扭頭對著張大狗說道:
“兄弟,若你安然回了國土,且告訴我娘,就說他兒子,從來都不是孬種,但做了好將軍,便不能當孝順兒子了。”
“哈哈哈哈——”
那身形躍下,便扎入軍中,踩在一匹健碩的棗紅馬背上,向前殺去。
張大狗趕忙扒著城牆垛子,嘴唇打著哆嗦,聲音幾乎浮現出哭腔:
“哎呦……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奏嘛啊……”
婺舟五將,齊向陳遠躍來。
便是五個起靈,駭然施展術法與神通。
其中一人,操持百兵,刀槍不入,納了沙場上所有的刀劍,匯成器海,打向陳遠。
另一人,手捧幅山河社稷圖,直直對著陳遠,便口中念訣,就要把陳遠吸入畫中。
還有一人,甲冑燃火,腳下生風,便是召喚出匹火犀,縱於身下,朝陳遠奔踏而來。
便是五人,都各有各的本事,於這戰場之上,也是最奪目的存在。
陳遠忽地冷靜下來。
對自己實力根本沒有了解的他,便是覺得眼前這些漫天閃爍的術法,也頗具壓迫。
“將軍,吾來助你!”
馬戈壁持著雙戟,使出了一招驚雷,躍過陳遠身側,駭然迎上前去。
而之後,便又是紛至沓來的沉重軍步,甲冑摩踵,哐哐作響。
“將軍世無雙!兒郎來相助!”
三千兵馬,默契向前,從最早的不屑到今日的生死相隨,只是短短几日。
陳遠站在洪流中,眼裡是無數赤紅的甲和悍不畏死,向前奔湧的如浪潮一般的甲士。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