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卻是徒有虛名,不過被一道劍指隨意割下頭的貨色,又會比他們強到何處去?
便又是一躍而來四五個別國化凡、假仙修士。
人向來是頭鐵,但人總要為自己的頭鐵付出代價。
三息之後滿地的鮮血碎肉,便足以說明如此。
“這人究竟是誰?如此生猛,不該籍籍無名啊。”
“以陳祖之名自居,一席白衣不染血,更是氣度難以衡量,莫非是這天下未曾出世過的至高?”
“你這麼一說到確實有這般子可能,但方才在山門前我確實見過此人,卻是那冰妖族的至高一行之。”
“冰妖族?莫非此人還是個妖?”
“你要說妖孽我倒是信了,但妖嘛……”
四海擂之下,無數人猜測,卻又有無數人被這血腥一幕感染。
來這裡的修士,大多都是心中有些傲氣,換言之,他們豈能容忍陳遠一人裝逼?
除去寥寥無幾的化凡、假仙修士外,神通境修士卻也漸漸密集起來。
而這一幕,恰巧卻是盟主最樂意見到的。
正愁沒有血祭的祭品,這一個個頭鐵的修士果真都去與那天外修士廝殺。
他們自然不是那天外修士的對手,盟主在偷偷樂呵,只覺得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陳遠並沒有手軟,面對眼花繚亂的術法轟炸,他的回應也非常簡單,無休止的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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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高效,殺人利索。
他自看出來這所謂的四海擂臺卻在吸食著這些死去修士的血肉。
但陳遠並不在意,若這天下道盟盟主真能有本事陰到了他,那他這人皇、天命,自然也不必承這名頭了。
一時間四海擂臺之上,卻如大雜燴一般,各種術法齊轟炸在陳遠面前,倒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而今天下道盟中的所有上擂修士,皆是數國、天下各個宗門及江湖散修裡的頂尖高手,他們似乎被什麼東西挑撥著情緒,欲與陳遠試比高。
那盟主見時間已到,便拿出自己早已刻畫好的紙人,甚至還有一座紙橋。
他將紙人放在紙橋的最頂端,低聲念道:
“血煞聚,紙人橋,橋通陰陽接天罡,鬼道前輩,吾以四海修士之血肉,祭你,獻你,引你,入神洲,殺白衣!”
“轟隆——”
天穹中陡然降下了晴日雷,便是又很快烏雲滾滾,黑雲壓城。
正在四海擂上廝殺的眾人,如今卻已剩下不多,便都心有所感的朝著天穹望去。
只見一道巨橋忽的搭在了黑雲之後,像是天梯一般,接引神明下凡。
一道瞳眸首先張開,似蛇眼,又巨大無比,懸浮在天際。
四海擂上的所有人看著天空中的這道巨大瞳眸,皆心生恐懼,便都一個個清明過來,發覺身旁多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哐當。”
無數兵器滾落在地面的聲音響起。
此刻盟主已然動的無以復加,縱身掠入雲端,面對著那如蛇眸一般的眼球拱手行禮。
“前輩在上,小子以四海擂血祭萬修,接引您下凡,還望前輩幫小子誅殺以一人!”
那蛇眸似乎也感受到了四海擂上濃重的血氣,卻是滿意地眨了眨眼,而後轟鳴如巨鐘的聲音響徹在天穹之中。
“殺誰?”
“他!”
道盟盟主,也便是鬼尊,遙遙向陳遠一指,大聲道。
待那蛇眸聚焦,頓了許久。
如轟鳴鐘聲的沉悶聲音又焦灼響起:
“他一個都快步入勘日的大修,你說你惹他幹嘛……你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