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的事情——鬼蕩散主那笑容分明就是譏諷與嘲笑,好似再說:“我在這裡,你敢麼?”
“杜浚便是能和燕竹戰平分秋色,我便答應他一個條件如何,便是要取我性命,我也毫無異議!”鬼蕩散主淡然說道,好似有著天大的把握!
杜浚對於這一切都置若罔聞,周身散發的這滔天的殺機,姿態狂傲的看了燕竹一眼,道:“半息,你祭出神通吧,半息之中,我若是不能破你神通,便當場自裁!”
此話一出,所有的玄陰弟子都愣住了,便是狂也沒見過這麼狂的!
便是鬼谷散主此刻,也是後悔了!
燕竹姿態隨意,故作嘆息,道:“我真看不出你有什麼資格如此說話,我真看不出你有高出鞏基初期半分的修為!”
話語中,一抹紅光在他的頭頂之上慢慢凝現,少頃忽而暴漲千丈,血紅的忘川河,將昏暗的天空都遮掩住了,血光灑下,將下方的所有人的臉色都映襯的紅光滿面!
這血河一出,登時將整個玄陰籠罩在其中!
杜浚面色陰沉,驀然探手虛空一揮,轟隆一聲巨響響徹玄陰,這巨響不是來自杜浚,而是鬼谷中!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下方鬼谷‘回’字建築中,第四層此刻轟然崩塌大半,一道流光轟鳴而來,衝上虛空,被杜浚接住手中!
紅纓長槍!
杜浚長槍在手,祭出旗幟,探手抓來,一手旗幟,一手長槍,雙手驀然一合,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他雙手之間爆出,轟轟隆隆的宛如行雷一般,震的眾人身體顫抖,震的山脈搖動,久久不散!
續而,一團漆黑如墨的煞氣衝杜浚手中爆出,宛如驕陽一般炙熱,好似風捲黃沙一般席捲了整個玄陰,此一刻,玄陰之中游蕩的魂魄莫不是驚駭若是!
千丈空中,男子長髮激盪在腦後,手中赫然握著一干旗幟,這旗幟呈現三角形,邊緣處破碎成布條狀,此刻激盪在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滄桑。
而那旗杆,赫然便是先前那長槍所化,槍頭猶在,紅纓懸掛,飄飛一尺,好似那情人的血染的長髮一般。
杜浚二話不說,手握旗杆,大旗一揮,化為血色的旗幟激盪之間‘啪啪’作響,‘吼’一聲咆哮從旗幟中傳出,震人心魄。
便在這期間,一條漆黑粗壯的腿從旗幟中探了出來,續而整個身軀從旗幟中走出,竟然是一個丈許的魂魄,此魂魄與那些魂修不同,粗壯的身軀盡顯蠻野之氣。
它手臂垂搭在膝蓋,深黑的指甲長達半尺,五毛髮,身上破爛的衣衫並不能遮掩它暴起的肌肉,巨手投足之間,莫不是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在它的口中,有六顆獠牙!
合併之後的旗幟器靈,便是尋常的獠牙之數,也達到了六顆!
一十八顆之下,有橫掃鞏基的威勢,此刻六顆,獨戰燕竹,卻稍顯不足!
燕竹也只是臉色微變,輕哼一聲,頭頂之上的血河血光暴漲,無限縮小,最終一個百丈小兒搗破紅光,踏入虛空,猙獰的望著杜浚!
杜浚片言不語,抬手又是對著鬼王內谷一揮,便聽一聲淒厲而歡喜的叫聲從內谷中傳來,續而一條人影驀然從內谷中騰空而起,來到了杜浚身旁,甩手拋給杜浚一個須彌袋!
接過須彌袋,杜浚將其中的屍蠱盡數取出,一把塞入了旗幟器靈口中,喝道:“給我破了他!”
旗幟器靈吞噬了眾多的屍蠱,氣勢暴漲,口中更是連連生長出二十顆獠牙!獠牙脫飛,破碎,陣法凝出,轟隆之中,虛幻人影一步踏入虛空,絲毫也不遲疑,探出手指,對著那血紅小兒點去!
小兒淒厲大叫,身體扭動之間,卻好似被禁錮了一般,竟然動彈不得!
那宛如山嶽一般的手指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