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寧淮秀只略看了幾眼便放下了,此時,她的心中沒時間感慨兩世的變化,也沒時間嫉妒穆皇后的顯貴榮寵,一路上,她的心思都花在如何為自己辯解,開脫了。
到了壽仙宮,外面當值的太監進去稟報了,采薇和南宮逸正坐在炕上說話,聽聞寧淮秀到了,南宮逸道:“娘子,朕沒心情看她裝模作樣的演戲,也沒時間跟她囉嗦,直接用藥,讓她說出真相。”
采薇點頭說:“也好,我也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算計我,宣她進來吧!”
寧淮秀進殿後,見帝后二人正盤膝坐在靠窗的炕上說話,兩人都穿著家常的衣裳,隨意的坐在那,臉上帶著閒適淡寧的淺笑,並無恭敬或威嚴的神色,倒像一對尋常的夫妻似的。
她的心中又是一疼,前世,他無論跟皇后在一起,還是跟她或哪個妃子在一起,都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悠閒的家常模樣,那時的他雖然也常笑,但那懶洋洋的笑意中總是帶著幾分嘲弄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讓人看了沒由來的害怕,偏他魅惑如妖的笑容那麼美,如罌粟一般,把她們迷得完全失去了自我,明知道愛上他不會有好結果,卻又無法自拔的愛上他,無法回頭。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心情複雜的伏在地上,禮數卻一點兒都不走樣,恭敬柔順,優美大方,然而,伏了半天特未聽到皇上皇后叫她起來的聲音。寧淮秀正正詫異著,忽然聽到頭頂上一陣撲稜聲,像是鳥兒的在頭頂上飛過似的,她不好抬頭去看,卻忽然覺得緊鼻子一嗆,像有面粉似的東西迎頭灑落下來,模糊住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住了她的……神志……
“主人——”
鸚哥兒飛回到采薇的肩膀上,示意自己的任務完成。
采薇盯著地上的寧淮秀,緩緩的開口說:“寧淮秀,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寧淮秀抬起頭,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似的。
“說,是誰指使你來害本宮的?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
青縣某座茶樓裡
劉喜坐在茶桌旁,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兒挺隨侍回話,當劉喜聽說李生竟然拿著皇后娘娘賜的玉佩去贖一個"ji nv"時,將手裡的一把瓜子扔到托盤裡,冷笑說:“終於見識到什麼叫色膽包天了,竟敢拿著皇后恩賜的東西去贖一個"ji nv",呵呵,真是花樣作死啊,既這麼著,我便成全了他吧!”
隨侍說:“主子可是有什麼打算嗎?”
劉喜站起身,冷笑道:“去縣衙!”
縣衙裡新任的縣太爺並不認得劉喜,但師爺卻認得他,從前跟在沈路明身邊兒的幾個捕頭也都認識他,見到他來了,急忙把他的身份告知了新任的縣太爺,縣太爺聽說了劉喜的身份,趕著起身拜見,劉喜客客氣氣的說:“知縣大人不必客氣,雜家此來,是因為丟失了一件要緊的物件,所以特來麻煩縣令大人做主,幫雜家找回來…。”
縣太爺一聽,忙不迭的說:“公公丟失了什麼物件,儘管吩咐下官,下官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公公的物件找回來。”
劉喜道:“物件不大,是一塊玉佩而已,雜家已經查出是誰偷的了,請縣令大人派人去將那竊賊拿住,把雜家的玉佩要回來…。”
那玉佩是皇后娘娘賞賜之物,李生是讀書人,自然知道皇家賞賜之物被他拿來贖個"ji nv",會是多大的罪過,所以,為小命兒著想,即便是把盜竊的罪名扣給他,諒他也不敢分辨什麼,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且說那李生自鴇兒走後,便坐立不安的等在了凝香閣裡,不時的抻著脖子向外張望著,已經一年不見依依了,不知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