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住不要出去亂嚼舌頭,最好是允諾私下在禮部前為他做證,這樣袁崇煥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有變,還會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
“不錯。正是如此,趙兄弟深謀遠慮,我遠遠不及。”
趙慢熊笑了幾聲:“金兄過獎了,我本來絕對不會想這麼遠的,只是大人‘賣國’那兩個字說得太突兀了,昨夜我想了很久,認為只有大人對袁崇煥作出這樣的判斷,那大人後面地一系列行動才變得有道理可循。今天我的一切推論。實際都是建立在大人對袁崇煥那個古怪的評語上的。”
金求德頓時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才駭然出聲:“你說這都是大人的推論?”
“是的,是大人點醒的我,所以我們剛才說得,大人肯定也都想到了。”
“大人第一次見袁崇煥,第一次和他說話,才聽了這麼幾句,就認定他是奸佞、將來會私下議和、會謀害主戰將士?你作為事後諸葛亮還要想上一天一夜。而大人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
趙慢熊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大人怎麼能從幾句話裡面得出這樣地結論,但我只知道大人喊出‘賣國’那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袁崇煥下了結論。”
“也就是說,如果袁崇煥如今天我們所想的這種套路自參了,那大人直覺一樣的判斷就沒有錯。”
“是啊,我們的大人,嘿嘿,除了去老張家那回以外,從廣寧開始,你見他做過一件沒有意義、沒有遠見的事情麼?”
金求德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沒有,大人一切的行動都是根據計算,就像這次在覺華的追擊戰,大人把他自己都算了進去,和軍心、士氣、還有能得到地利益相權衡。然後進行取捨……大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修在中島上的風車、就像他買來的鏜床、就像所有那些被大人稱為機器的東西,簡直不似人類,我跟隨大人越久,越看不透大人在想什麼。”
說話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金求德沉默地走著。憂心忡忡地想著自己的抱負,突然把趙慢熊一把拉住,揪著他蹲到草叢後面。
“前面好像是賀定遠和楊致遠?”
“肯定是。”
“他們在說什麼?聽著怎麼像男女之間的情話?”
“似乎是。”
“難道他們是?”
“也許是。”
“站在旁邊看的那個抱孩子女人好象是賀夫人啊,她竟然站在一旁看,天啊。”
“噓。你小聲點,我們趕緊走。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撞破這種事情,大家面子上都下不來臺。”
“好。”
……
動靜雖然輕微,但卻沒能逃脫賀定遠的眼睛,他疑惑地觀察了一會兒,轉身對楊致遠說:“那兩個人的背影,看著好像有點像金求德和趙慢熊啊。”
楊致遠也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看著有點像,不過他們為什麼不出來和我們打招呼呢?”
“難道他們是出來私會?”
賀定遠和楊致遠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是怕讓我們知道吧?”
“我就說嘛,大人的規矩把人都憋壞了。不過……現在明明來了那麼多女先生,他們兩個怎麼不去教師隊轉轉呢……”
一聲女音傳來:“都是同僚,你們兩個要把嘴管好。”
“是,嫂子。”
“哎呀,可真羅嗦啊。”
……
天啟六年二月十一日,
“邊軍入京?”
老營中響起了一片嗡嗡的騷動聲,長生島眾將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黃石笑著把手中的聖旨高高舉起,展示給大家看。站在他身側地吳穆雖然盡力抑制臉上的得色,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