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半遮了臉壞笑。
他倒要看看風青柏怎麼應對。
南陵那邊民風較為保守,似這般大膽的女子,風青柏一定沒見識過吧。
再者連北倉皇都道了個準字,風青柏還能拒絕?那就不止是拒絕皇室公主,還是在當場駁皇上的面子。
不止段廷及一干北倉官員等著看風青柏如何應對,就連南陵使臣團也將視線齊聚到男子身上。
只不過相比北倉那邊的觀望,他們是整顆心都給提起來了。
王爺是什麼脾氣?
那是隻要不爽,就能當場甩臉色的。
然則這裡是北倉,不是南陵,一個應對不當,可就關係到邦交不利的問題。
一時間,風青柏身上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場內的和場外的,都在等著看他會怎麼回答。
十七公主已經拿過侍女遞上的乾淨酒杯,笑意盈盈走過來。
風青柏站起來,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承蒙十七公主厚愛,愧不敢當。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罰三杯,權當向公主賠罪。」
十七公主腳步頓住,「王爺,這是何意?」
「眾所周知,本王已經定親。臨行前未婚妻叮囑,不可作出讓他人誤會之舉。我南陵人素來重情信諾,本王應承了她,就當守信。是以公主這杯酒我喝不得,免得引來閒言碎語,還望皇上、公主見諒。」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連三杯。
十七公主眼中劃過異彩,並未退下,笑道,「王爺未婚妻此時並不在此,便是承接本公主一杯酒,也承得。在座的都是朝中大臣,總不至於跑到你未婚妻跟前嚼舌根吧?」
風青柏淡淡一笑,「守信是為克己,並非為了做給外人看,若連對自己女人的小諾都守不住,何談大事?」
一襲紫衣,眸若星空,清俊高華,優雅矜貴,三杯酒又彰顯出男人的氣度。這樣一個人,便是靜靜站在那裡,都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十七公主眸中異彩連連,看風青柏的目光更加露骨。
至於在座的眾人,更加在意的是風青柏一席話。
小諾不守,何談大事。
若非是在別人的地盤,南陵使臣團的使臣們恨不得當場叫一聲好。
王爺此番不僅沒有得罪的拒絕了對方,且還變相的誇了自己南陵人一番。
他們南陵人都重情守諾!
只這一句就讓人想朝他豎一下大拇指。
那頭,北城皇大笑,「說的好!十七,退下。」
十七公主收回心神,朝北倉皇及風青柏各自福了一禮後退下,轉身之際,深深看了風青柏一眼。
「朕這個十七公主,打小就受寵,任性慣了,說話行事頗是大膽出格,王爺莫怪。」
「不敢,十七公主至情至性。」風青柏朝上首笑笑,坐下。
段廷是服了。
輕而易舉就解掉一道難題。
「我北倉皇室裡,數十七最為難纏,你能輕易將她打發,風青柏,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是麼,我不是很在意你刮目。」
「別太囂張,你還要求到我的。」
風青柏側眸,「你脊椎不疼了?」
「我錯了。」
段廷神色一斂,立即低聲告饒。
在北倉皇室裡,他算得毒舌了,可他真趕不上風青柏。
風青柏不僅毒舌,連噴出的氣都是毒的。
另邊廂,十七公主退下後,就跟姐妹們聚在一處,躲在花叢後繼續偷看宴場,並未離去。
「十七妹妹,那麼近距離看南陵王,有何感覺?是不是更為風光霽月?」有人借著打趣的方式打探。
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