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喂!小風兒,那麼多年沒見,你居然能認出我來?!」大寶又驚又喜。
其餘幾個青年也是一樣表情。
小風兒可是皇帝,能一眼認出他們來,說明小風兒沒忘記過他們!
風墨晗撇撇嘴,「當然認得了,我書房裡還掛著你們掏牛糞的畫像呢。」
「……」
「那你咋知道我有倆娃兒了?咋知道牛蛋跟狗娃子他們的事情啊?」
「有我知秋叔在,村子裡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整整衣擺,挽起袖子,風墨晗朝眾人下巴一揚,「怎麼樣,晚上還去不去青河摸魚?」
大寶幾個相覷一眼,笑容由心而發,「去,怎麼不去!一塊去!」
小時候曾經一起玩過的情誼,短短几句話就重新拾了回來。
而這一切能如此自然而然,是因為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小風兒。
片刻功夫,一群青年勾肩搭背的出門了,留下還坐在堂屋裡的一眾長輩,臉上笑容濃烈。
「這些混小子,都當爹當家的人了,玩性上來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柳老爺子笑道。
柳大介面,「這有啥?要說玩性上來就顯幼稚的,老二也不遑多讓。」
「怎麼扯著扯著就到我身上了?我啥時候幼稚了你說說?別仗著比我大一點點就以為自己多穩重深沉,我這輩子哭鼻子的次數加起來,還沒你這兩年的次數多!誰幼稚?」柳二忒不服氣,梗著脖子把柳大老底給抖了出來。
要掀老底,來呀!
兩兄弟在這大院裡生活了半輩子了,相對的時間比對著自家婆娘還多,誰不清楚誰那點屁事?
一個導火線,瞬間讓相親相愛的兄弟兩吵得面紅耳赤,鼻子喘粗氣。
老爺子老婆子跟還沒走的村民誰都沒上前阻止,由著他們吵。
純當給大傢伙添樂。
堂屋的笑聲一陣陣,傳出老遠。
在內院都能聽到笑聲裡的歡樂。
「這裡真的很好,是不是?」柳玉笙站在房間窗前,將藥爐子裡剛煉製出來的凝血丸取出來晾涼,一邊仔細手上動作,一邊輕聲對身邊男子說道。
「嗯,很好。」風青柏含笑。
所以他喜歡這裡。
「等我們遠行回來,這裡的一切依舊會跟現在一樣,是不是?」
「自然。」
沒人能破壞這裡的平靜安寧。
他不在,還有薛青蓮薛紅蓮在,有秦嘯在,有柳知夏在,還有風墨晗在。
周邊的安防有魏紅魏紫在,有個深藏不露的酒老在。
足夠。
沒人有能耐撬動杏花村的一點邊角。
「魏紫也跟我們一塊去?」柳玉笙又問。
風青柏眉目不動,「他是隱衛頭領,自然要去。」
如果隱衛不用出任務了,那就不再是隱衛了。
柳玉笙嘆氣。
整個大院的人都看得出來柳芽對魏紫的不同尋常。
魏紫跟著他們這一走,柳芽怕是要成望夫石了。
屬下的私事風青柏並不想多說,但是見不得女子眉間打褶的模樣,「關鍵不在我們。」
「我知道。」關鍵在魏紫。
柳芽對魏紫什麼態度大家都知道,但是魏紫對柳芽是什麼態度,卻極少有人猜得著。
感情上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人插不上手。
作為主母,她自然希望自己手下的人乃至風青柏手下的人都能有個圓滿的結局,只是這不是她該插手的事情。
一切,還得看他們自己。
能圓滿,她會祝福。
不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