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毛豆說爹爹的時候,袁韻巧幾乎下意識的往外看去,眼底閃著光亮。卻沒見著她以為來了的人。
這個動作她做得隱晦,沒人察覺她的異樣。
「毛豆,你怎麼來了?」
傅玉箏將衝進懷裡的小娃兒接住,便見小娃兒往後一指,「姑姑帶我來的。」
眾人立即循著小娃兒指的方向看去。
亭子不遠外,門房正領著個女子往這邊走來,神情激動興奮,畢恭畢敬。
女子穿的很素淡,不像她們每參加宴會都必然把自己打扮得盛裝隆重,唯恐在宴會上被哪家夫人小姐比下去了,被人笑話寒磣。
而女子的氣質,又跟那身衣裳相得益彰,整個人亦是淡淡的,高華優雅。看著不比她們任何一個人差。
「南陵王妃……這是王妃來了!」亭子裡不知道是誰驚呼了聲,驚醒了呆愣的眾人,連忙福身行禮。
「拜見王妃!」
「王妃吉祥!」
南陵王妃的到來,讓一眾女眷們意外之餘極是興奮。
之前她們還在討論王妃會不會來,甚至有人提議袁小姐著人去相請。繼而被袁小姐拒了之後,宴會又開了過半,眾人心裡已經不抱希望,也不再去想這回事。
沒想到,人偏偏卻來了。
讓人受寵若驚。
這些年王妃參加過哪家的宴會?沒有。
今日算得是第一次。
光憑這一點,就夠一眾女眷們回去之後炫耀的了。
「不必多禮,平身吧。」走進亭子裡,柳玉笙朝眾人淡淡道了句。
也只有傅玉箏看出她眼底的無奈。之所以不喜參加宴會,除了不喜貴婦人之間虛假的應酬之外,像這等動不動就叩拜的陣仗,也是柳玉笙不慣的。
「你怎麼來了?」傅玉箏牽著毛豆站起,笑問女子。
「你若不來,我也就不來了。」走到傅玉箏身邊,柳玉笙環視一眾人,「近來城中宴會頗多,傳出些流言,說柳夫人是妒婦,我擔心宴會上有哪個不長眼的口無遮攔,看你背後無依仗,欺負了你。這不得給你撐腰來,否則怎麼跟大哥交代。」
亭子裡的人,聽得南陵王妃竟然把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無不臉上訕訕。
尤其王妃說話的時候臉上明明掛著淡淡笑意,那種笑意卻讓人覺得渾身毛毛的。那種感覺,就跟南陵王站在這裡給人的震懾無二。
而且,王妃這一席話,也等於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在場的人,別欺柳夫人無依仗,她就是柳夫人背後的靠山。
這座靠山,比起什麼孃家人來,要巍峨可靠得多。
就憑當初的傅府,能跟南陵王妃比?
一眾之前有意無意說了柳夫人沒有孃家,嫁入夫家會被欺負得死死的人,此刻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王妃多慮了,柳夫人是我親自請來的,到了袁府,我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而且在座的也都是明白人,大家心疼柳夫人以前的遭遇,又怎麼會說些不中聽的話來惹她不高興。」
「袁小姐能管得住他人的嘴?」女子杏眸輕掃過來,眸中點點寒意讓袁韻巧微變了臉色,卻見女子又驀然一笑,「跟袁小姐開個玩笑,莫要放在心上。本王妃相信,如袁小姐所說,在場的都是明白人。如果不明白,想想後果就明白了,你們說,是不是?」
「王妃說的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本就該互扶互助,若有誰那麼沒眼色,也跟我們聚不到一起。」
「王妃說的那些流言,我們也有所耳聞,對此我們都是不屑的。什麼柳夫人是妒婦,說到底不過是旁人眼紅嫉妒,嫉妒柳大人跟柳夫人伉儷情深罷了。」
「嫉妒又如何,也不想想,有些人是能輕易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