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遲鈍,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冷,將自己轉了一個身背對著他。顧行執看著小夏瘦弱的背影,周身的寒氣漸漸散去。
「我帶你一起去。」良久,他淡淡說道。
與她計較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心軟或不忍,對他都是陌生的,他將這一切歸到孟清如名下。
小夏聽到他的話,用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轉身仰著頭看他,眼睛又恢復了神采,「真的嗎?我也可以去嗎?」
他嗯了一聲,小夏高興得忘了理智,攀著他站起來,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小夏愣住了。幾秒後,她鬆開手,紅著臉又跑了。
這是小夏第一次出遠門,方管家為她收拾完行李,目送她上了車。小夏走後,偌大的房子好像一下子寂靜下來,讓人覺得少了些什麼。
方管家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所以說,小夏的好是一點一點的,她在時,並不覺得哪裡不一樣,她不在時,好像哪裡都有點不一樣。
上飛機前,小夏一直維持著害羞的狀態,那天她無意親了顧行執,一連幾天見他都不敢靠近,直到飛機衝上雲霄,她才暫時忘記了那個輕吻,閉上眼睛往身邊的人靠近。
同行的有很多人,小夏在人前總是拘謹,她不敢說出來,用眼神向顧行執示意她害怕,他用手撫上她的眼睛,小夏閉上眼,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握著她,恐懼漸漸消散。
玉瑤沒有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僅僅是小夏的出現,已經夠讓人浮想聯翩。
眾人私下議論,只有玉瑤知道,小夏的身上一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飛機抵達日本,小夏知道不能打擾他們工作,一點都不敢亂跑,白天他工作的時候她就待在酒店裡,看看電影泡泡溫泉,吃飯的時候會有人把飯菜送到她的房間,偶爾給夏院長和白夕打打電話,時間也很快就過去了。
小夏認床,一連幾天都和顧行執住一個房間。
只要和顧行執在一起,她就不害怕了,不知不覺她已經如此依賴,習慣晚上睡在他身邊。
幾天後,他們又從東京到京都,顧行執吩咐玉瑤帶小夏出去玩,她們帶了一個嚮導乘車出行,雖然小夏聽不懂日語,但也玩得很開心。
玉瑤已經在剋制自己。
剋制自己不要問,不要越界。
小夏漫步在街頭,在前面朝她笑:「玉瑤姐姐,你餓不餓?我有點餓啦。」說完,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模樣單純可愛。
玉瑤帶她去餐廳吃飯,日本料理清淡,小夏吃不太習慣,飽了就沒有再吃,玉瑤叫了清酒,說不容易醉,讓小夏喝一點。小夏曾經嘗過酒的味道,嫌它辛辣又苦,但是玉瑤讓她喝,她不好拒絕,說那我只喝一點點哦,緊緊皺著眉喝下一杯。
玉瑤似乎放下了距離,不再尊稱小夏太太,而是喊她的名字,問道:「小夏,你跟顧總是怎麼認識的?」
小夏放下酒杯,這裡的酒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喝,後味回甘帶點淡淡的果甜,她想了想說:「很小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大哥哥這麼高,我這麼高。」
她比了一長一短的距離,不帶一點防備。
玉瑤後來又問了她很多問題,小夏都一一回答了,玉瑤不動聲色地往她杯子裡倒酒,小夏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
她的酒量可想而知的淺,沒有喝多少,就說:「玉瑤姐姐,我不能喝,我好像有點醉了。」
說著,她笑了起來,眼神迷濛。
玉瑤說不清她為什麼要讓小夏喝醉,也許是為了問她問題。
見小夏趴在桌子上,玉瑤大膽地問了出來:「小夏,顧總為什麼會跟你結婚,你知道嗎?」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