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來到了那小門後面。
琴音嫋嫋,茶香潺潺,月夜顯得寧靜雅緻,意境悠遠,蘇三那破落般的嗓子扯開了喊:“這是哪一家這麼缺德?大半夜的彈棉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自己想漢子還是想娘們騷情的睡不著了是吧?那你也不能不讓別人睡覺啊!”
隔壁院子嘣的一聲斷了琴絃,琴音嘎然而止!
蘇三嘟囔一聲:“活該!”
洪禹眉開眼笑,朝著蘇三無聲鼓掌。蘇三咧嘴大笑起來。
打發走了蘇三,隔壁院子再也沒有了動靜。洪申一直在一邊站著,忍著笑好痛苦。
洪禹還不肯罷休,站在書房門口,大聲道:“這是什麼破句子?無病呻吟,酸腐無比,來人呀,取紙筆來,正好少爺我今天詩興大發,看我給你們題一首鞭辟入裡的好詩!”
“是。”
洪申忍著笑去安排,要是刀輕月在這裡,只怕早已經笑彎了腰。
第九卷 第十章 隔牆
隔壁院子並不大,卻十分精緻,如果洪禹真的推門過來,肯定會非常驚訝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居然會有這種明顯是園林設計大師手筆的小院落。
松柏紫竹布置的給人一種暗合道韻的感覺,一些花草雖然枯落凋零,卻仍舊讓人能夠想象得出,它們盛開時候這園子裡的美景。
西北角上,有一座竹樓,一隻紅泥小爐擺在竹樓前,一隻雕刻著龍紋的鐵壺,咕嘟咕嘟燒開了水,噗噗往外冒著熱氣。
旁邊是一張很隨意的用一塊千年崖柏的樹幹劈開,隨形打磨成的茶桌。桌子上擺著一套古色古香的紫砂茶具,那種沁人心脾的茶香,正是從其中散發出來。
在茶桌的斜後方,一張烏木短案上擺著一張古琴,一根琴絃已經斷了。
此時,不管是那秦後的佳人,還是茶桌旁邊的老者,都是一臉錯愕,萬萬沒有想到,一番苦心安排,甚至買通了飯店,居然弄出來這麼一個結果。
那女子做女冠打扮,老者也是樸素道袍。此時,女子正憤憤不平道:“這個紈絝子弟,豈能用這種汙言穢語侮辱我等!實在可惡!”
老道士也是直搖頭,露出一個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女冠又聽見洪禹叫囂著詩興大發,忍不住憤怒道:“就憑他這種下流胚子,能寫出什麼好詩來!”
老道士捻著鬍鬚,表面上一臉淡然,心中卻是不以為然:那兩句話,乃是他得意之作,他才不信洪禹這種毛頭小子能寫出什麼已經更加深遠的作品來。
可是毫無疑問,兩人心中都有些好奇。
“罷了,明天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道一揮手,起身來收好了茶葉揣在袖子裡走了,他有些為老不尊的嘮叨一句:“嘿嘿,不來也好,我這北峰望雲茶可也沒多少了,我還捨不得給你小子喝呢。”
他揹著袖子,搖搖晃晃走了,寬大飄灑的道袍就好像是一片雲。
女冠則是狠狠瞪了洪禹院子那邊一眼,心疼的收起了古琴,不甘心的去了。
洪禹捉著毛筆,回憶了一番,大筆一揮一蹴而就!扔了筆,哈哈一陣大笑:“哈哈哈,裱起來,掛好!”
洪申直搖頭,洪溪卻看得眉開眼笑,翹著大拇指道:“少爺,您真是絕了,這都能想出來?嘿嘿!”
關菱正好進來:“少主寫的什麼詩,給我看看。”
洪禹趕緊攔住:“別!”
關菱更好奇:“讓我看看嘛……”
“洪溪,你個笨蛋還不快點拿走!”洪禹攔著關菱朝洪溪大吼,這要是讓關菱看見了,自己的形象真的毀了。
洪溪捧起少爺的“墨寶”拔腿就跑。
關菱一撇嘴:“少主偏心。”
“嘿嘿,不讓你看是為你好。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