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一個,殺兩個夠本。你們自己去守東門。」
鍾廷輝:「放屁,你他媽的一個民兵小隊長,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老子命令你去守東門!」
其實,大夥都知道,如果等下毒梟們真進攻,西門的守軍肯定死傷慘重,我還想力爭,但是鍾廷輝已經拍拍我肩膀說:「陳瑜,你們畢竟是民兵,如果好為國捐軀,那就讓我們這些真正計程車兵先來吧,你們去東門。」
夜色濃鬱,秦老跟章老說好堅守12個小時他們一定來救援的話沒有實現,我佩戴著夜視儀擔憂的望著外面。李仲虎跟儈子手的人已經撤出兩公里之外,但是我覺得在夜裡他們肯定還會組織再次進攻的。而且我們諸如榴彈跟紅箭12這些比毒梟們精力的武器彈藥已經所剩無幾,沒有這個倚仗,估計我們這剩下的三百來人,很快就要被毒梟們給掃滅。
倪安琪、哨牙、秦勇大羅小羅幾個都站在我身後,每個人多多少都帶著點傷,看起來很是狼狽。
我收斂起擔憂的情緒,作為團隊的負責人,我的這些負面情緒,會影響到所有人的心情跟信念的。我見他們幾個臉色都有點兒傷心跟異樣,就問道:「你們怎麼了,還有兄弟們受傷情況如何?」
我問受傷情況而不是問傷亡情況,因為我覺得上天一直在眷戀我們這幫兄弟,吳青山的部下死了不少人,鍾廷輝的手下也已經折損了十幾個,而我們的人則只是有十多個比較嚴重的槍傷,暫時還沒有人死亡。
秦勇聲音有點兒低落的說:「受傷的弟兄,有幾個很嚴重,但是目前沒有醫療條件給他們做手術取出彈頭……」
話音沒有落,鄭展濤跟王子天、李宏城三個就從外面匆匆忙忙的闖進來,鄭展濤眼睛紅紅的,王子天跟李宏城的臉色也是一片悲慼,我見到他們三人這模樣,頓時心中撲通的一跳,感到一陣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果然,鄭展濤一進來就一下子抱住了我,嚎哭道:「瑜哥——」
我連忙的安慰著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東陽跟繆東華兩個兄弟,因為受傷嚴重沒法得到及時手術治療,剛剛已經……離開我們了……」
我聞言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雖然來之前大家都有捐軀的覺悟,但是真的有兄弟永遠的離開了的時候,這種心疼真的好難受。
我強忍著悲傷,安慰著鄭展濤不要難過,宋東陽跟繆東華不會白白犧牲。
王子天忍不住的說:「瑜哥,我們還有替他兄弟受傷也很嚴重,我怕這些兄弟再得不到治療,也會步宋東陽跟繆東華的後塵。」
我還沒有說話,一個手下再次闖進來,滿臉淚水的嗚咽說:「瑜哥,李嘉程也不行了,他說在臨死前想見見你。」
我立即帶著哨牙他們一幫人趕去臨時病房,這些病房都是安置在吳青山莊園別墅裡的地下室或者房間,我們去到李嘉程的房間裡裡,李嘉程正躺在床上,他腹部跟胸膛被敵人的機槍打中幾槍,沒有當場死亡,硬生生的堅持了半天,但是現在傷口發炎,整個人都發起高燒。
鍾廷輝的隨行軍醫周浩這會兒也在房間裡,周浩見到我進來的時候,就走上來紅著眼睛小聲的對我說:「李嘉程兄弟不行了,他腹部已經爛成了一團,就算是有醫院送過去也救不活了,他可能還能痛苦的苟且幾個小時,最好的決定是給他一個痛快吧,這樣子死去,太折磨他了。」
我眼睛瞪圓:「庸醫,給老子滾蛋,再出這種餿主意別怪老子崩了你!」
「是瑜、瑜哥……來了嗎……」
我聽到李嘉程微弱的聲音,連忙的一下子走到病床邊,輕輕的拉起李嘉程的手,咬咬嘴唇說:「李兄弟,我在呢!」
李嘉程的手很燙,傷口潰爛發炎讓他身體發高燒,他臉色很慘白,艱難的睜開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