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而當她看到考題後,就無語了,第一題竟然是給“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這句話注拼音,加語調。往後的不是最簡單的分析句子成分就是分析詞語屬性,舉例說明擬人修辭,寫中心思想和翻譯文言文,文言文還是知秋耳熟能詳的陳勝吳廣起義中的一小段落。
她不知道要是四十年後的高三生看了這份高考語文試題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撞牆,但是此刻她有種洩氣的感覺,就像苦練三年終於習得絕世劍法下山挑戰自己素昧謀面卻聲名遠赫武功高強高手,但是過招後突然發現應戰的竟然不是高手本人,而是一新入門的學徒,那種失望和頹然不是一言就可以說清的,鼓起勁一拳打在棉花上,閃得慌呀!
知秋也有點覺得自己是得了便宜賣乖,爛矯情,要是在這樣可是會遭雷劈的,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答題。
她不明白的是這次高考來的突然,在缺乏教材的前提下,考生們脫離學習這麼些年,教育部也不知道他們的水平如何,擔心題目太難到時候錄取人數不夠沒法交代,只好在允許範圍內,往簡單裡出,反正是第一年摸著石頭過河吧!
於是以知秋的知識水平答這些題猶如小菜一碟,下筆如飛,只聽筆在紙上劃出的刷刷聲音,一時間驚住左右四鄰的考生,連之前檢視她考試證件的監考員都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站在她旁邊觀看,而知秋絲毫未受其影響,反觀眾人或苦惱或焦躁或思索,對比之下是以該監考員不住的點頭讚歎,該考生知識豐富紮實熟練啊,對站在講臺上的韓山豎起了大拇指。
韓山眼睛含笑的站在講臺上點點頭,間或的那一撇,在知秋身上流露出了脈脈溫情,他知道她是優秀的,而在這見到她也是不意外的。
早在他知道他被教授推薦成監考員後就留心考生事務,當知道知秋報名後更是多加關注。後來臨考前分到了育紅中學這個考點,第一件事就是檢視了考生名單,知秋的名字出現在上面的那一刻說不激動是假的,後來彷彿天意一般,他又被分到了五考場這個知秋所在的考場,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花開的聲音,一種從未有過的念頭從他心底閃出,這難道是天意,註定了他倆的緣分,逃也逃不開。這種念頭一出來便來勢洶洶銳不可當,潛存的那一絲疑惑和彷徨讓他終日不安,該如何面對她,到他看見她的那一霎那,心歸於原處,安定了,隨心就是最好的方法,如同白天黑夜一般,他喜歡她是那麼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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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一結束;葉知秋想到外面還在等著她的人,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得快了起來,韓山和另外兩個監考員在講臺收拾試卷,有考生圍在周圍說話,知秋想跟他打聲招呼再走;於是就在教室外那顆老榆樹底下等他。
跟韓山一道出來的還是那兩個監考員;一見到外面的知秋其中一個樂了;“你這個同志知識水平很高啊;那所高中的;畢業後從事什麼工作啊;看來是沒有放下過學習,不錯,十分不錯;滿考場也就是你答的最好了,”
知秋跟韓山同時一愣,隨即韓山扶了扶眼睛,眼光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他這老師對知秋評價這麼高,知秋有些赧然,被一個長者直白的誇讚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笑道,“我老家是安州的,高中在我們臨水縣二中上的,不過就上了一年我就參軍了,後來在部隊裡自學,謝謝老師誇獎,”
那監考員聽後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又很是讚揚的說了幾句勉勵認可的話,並且得知知秋志願是A大後,十分高興地期待下一次在校園裡見面,然後跟另一個監考員走了,而韓山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考務在身,不能跟你多說,校園再見吧,”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知秋走了。
趙雁北在外面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能潛伏靜默一動不動長達兩三天,可是今天卻有些煩躁,尤其是看到大量考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