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中靜悄悄的,二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一股晦澀的孤寂之感彌散開來,令人心底一沉。
方尋四下張望幾眼,好似視察的獄長,沒有絲毫懼怕頹廢之意。
&ldo;嘿,那邊那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過來讓哥幾個樂呵一下如何?&rdo;
&ldo;我操,傳說中的新人,犯了什麼事,過來和老子聊聊啊!&rdo;
&ldo;哈哈,屁股不錯,像是被開發過,我猜他一定是個鴨……&rdo;
肆無忌憚的奚落、叫罵、嘲笑紛紛自各各金屬柵欄後傳出,安靜的牢房剎那間成了菜市場,熱鬧無比。
梆、梆!
走在前面的中年獄警露出了不耐之色,伸手拽出警棍,在金屬柵欄上敲了敲,氣惱的道:&ldo;不想死就給我閉嘴,你們這群人渣,知道他要去哪嗎?女馬的第六層!惹毛了他,將你們全乾掉,方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全當沒看見。&rdo;
此話一出,整個一樓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囚犯都沉默了,五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那一說是他們所有人的噩夢,沒人想在經歷一次。
&ldo;操,居然還有比老子還要囂張的傢伙,女馬的這小子誰啊?!&rdo;
不適時宜的聲音冒了出來,方尋尋聲望了過去,那是一個頭髮凌亂的年輕人,穿著一樣的藍色囚服,鼻頭上有一排明顯的洞孔,上面的金屬圓環早已被摳掉,只留下了些許印記。
周圍一些經歷過五個月前的囚犯都離他遠去,彷彿躲避豬瘟般,在他不知不覺間,方圓一米已經沒有了人跡。囚犯們都在用行動告訴方尋,剛才的言論與我無關。
方尋笑了笑,也不說話,徑直朝向年輕人走了過去。中年獄警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將手中警棍收了起來,一臉看戲的樣子。他幹這行已經許多年了,一些不成文的潛規則熟的不能再熟,那些有能力的傢伙脾氣都很大,若不小順他們一下,今後自己可要吃苦頭了。
&ldo;看你女馬啊?我¥……&rdo;
見方尋來到身前,年輕人叫囂地罵著,很多都不堪入耳,但方尋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直至他若無其事地從金屬柵欄前穿過。
見此一幕,一些囚犯目瞪口呆,他大多都是新近入獄的傢伙,沒來幾天,還不知道特意人士的可怕。
&ldo;下輩子一定要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rdo;
方尋搖搖頭,輕輕在年輕人未做反應之前,在他胸前拍了一下,只聽噗的一聲,年輕人身後的衣服完全碎裂開來,內臟碎塊、骨頭碎片混合著血液肌理狂湧而出。
滴答、滴答。
血珠滾落,掉落在乾燥的水泥地面上,浸染一片。幾秒之後,睜大眼睛的年輕人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一眾囚犯沒一個吭聲的,即使有人被滾燙的鮮血濺射到。那些曾經辱罵過方尋的囚犯此時都暗自後悔,當時自己怎麼不低調一點。
&ldo;剛才誰問候我來著?我這人大度的很,自斷一指長長記性,我就不追究了。&rdo;若無其事地從金屬柵欄中走出,方尋轉頭微笑。
吞嚥一口唾沫,所有囚犯都鬆了一口氣。這小子看上去年紀不大,卻殺人不眨眼,製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居然還能面不改色,殺人絕不是第一二次了。而且獄警的態度十分明朗,顯然也不打算找這傢伙眉頭,看來有些人要倒黴了。
囚犯們沒人出聲,但之前辱罵方尋的囚犯卻面帶苦色,不過還好只是一指,若要一臂的話,他們可連死的心思都有了。
&ldo;走吧,不要和這些人渣糾纏了。&rdo;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