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過來,還要他再操心。
知道張德亭沒有人選,文光斗大著膽子說,“我打算請示領導,讓老陳再幹一年,返聘!”文光鬥平時也拿這話試探過陳貴財,他回家也是閒著,返聘還有一部分工資,也能與鎮裡的老兄弟們常在一起攪和,他很樂意。
最關鍵的是老陳這人對形勢認得很清,換作一個人過來如果不服從管理,不聽調遣,自己還要再操心。
張德亭笑著說,“行,現在鎮里人手也緊張,你私下先跟老陳談談。”
這是他作為分管領導,在支援文光斗的工作,也是伸出的橄欖枝。
文光鬥從張德亭辦公室出來,心情很好,他舒服地走進辦公室,更感覺這一樓東側就是自己的領地,他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支菸點上,卻突然想起,三樓還有個譚俊傑,剛才張局找自己的事應不應該彙報?
這有點類似於囚徒困境了,更象唐桂森所說的“夾扣”,文光鬥還真有些費神,不說,將來萬一譚俊傑知道肯定有想法,說了,先跟張德亭彙報了自己的想法,譚俊傑也可能有意見,想來想去他還是上三樓找譚俊傑彙報了一下,不過說得很委婉。
從譚俊傑辦公室出來,他伸開左手,右手握拳狠勁砸了一下,一定要早日打“單調”。
鄉鎮幹部已經習慣了節假日不休息,大家倒沒多少意見,都自覺地上山防火。
因為正月十六還要參加雲海的兩會,季允祥就利用上午的時間召開了兩委班子會。
大家已經很熟悉季允祥的工作風格,都不意外,季允祥也是快人快語,待大家把明年工作打算逐一彙報後,開始佈置工作。
文光鬥坐在會議桌的最末端,邊記錄邊心思,佈置工作還是次要的,這個兩委會最主要的還是班子成員分工,讓一個兩委成員管那一塊不管那一塊,體現了黨委書記對工作的考量,也是對個人的考量,因此,每個人都很在意。
一個宣傳委員有時要管宣傳,還要管城建,如邊疆;紀委書記管紀檢還要管園區建設,比如孫成軍;武裝部長不只要管徵兵,還要管計生,比如宋玉廣。
譚俊傑作為新任鎮領導,承擔了原來曲曉鋒的許多工作,協助張德亭負責全鎮經濟工作,分管招商引資,第三產業和外經外貿,曲曉鋒則只剩下工業企業各項經濟指標執行、企業改制、鎮辦企業歷史遺留問題化解等一些虛化或老大難的工作。
佈置完工作,季允祥又強調了兩會維穩,由張德亭統籌,確保“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鎮,確保不出現群體**件。”
而年前由上海馬總介紹的今年南河招商引資的重頭戲也交給了譚俊傑,負責這個專案的一系列招商和後續服務工作。
兩委會開完,大家見季允祥出去,都笑呵呵地站起來,好象個個若無其事,文光鬥從季允祥辦公室出來,見曲曉鋒閃身進入李強的辦公室。
文光鬥不用腦子都能想得出來曲曉鋒坐在李強辦公室的表情,每個人都有委曲的理由,卻不想委曲的原因。
正月十六上午,季允祥上午沒過來,他不在,文光鬥就感覺很放鬆。約摸快九點多,邊疆走進來,他隨意地翻著朱玉濤桌上要傳遞的檔案,“走吧?”
文光鬥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朱玉濤,“我跟張局和譚局請個假。”
邊疆笑著說,“請什麼假?!張局也去,鎮裡的中層都去!”他又補充道,文光鬥這才恍然大悟。
但他還是打電話請示了一下張德亭,張德亭在辦公室,卻說中午有事,而譚俊傑答應參加,讓通知小鄭準備車,讓張平先把參加的兩委成員都拉過去。
有的機關幹部沒有車,就會去蹭交通所、派出所等雙管單位的車,見安排妥當,文光鬥囑咐了朱玉濤幾句,自己開著麵包車,拉上邊疆和李松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