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可疑的人就是最核心的成員。”
“會不會是斐納的傑作?”桐心神秘兮兮地問著。
“你怎麼會認為是他?”
“乘機牟利啊!你們想想,這計劃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最瞭解這樁事的人就是他本人,雖然他事前要求保密,但也許只是他的聲東擊西之法。”桐心臆測道。
“我不認為斐納是個貪錢的男人。”有人不同意桐心的推論。“況且他夠有錢了,兩億臺幣他或許還不放在眼裡呢。”
“那麼就是姜戴蒙搞的鬼。”有人道。
“怎麼可能?”不以為然的聲音更大了。
“我們不要亂扣別人帽子啦!”齊非嫣趕緊阻止同事們繼續亂猜下去。“這件購地案就四個人知道內情,所以連我自己都有嫌疑,就別瞎猜了。況且,我們猜忌的訊息要是傳了出去,一次得罪兩位藝術大師,那麼造鎮計劃就真的可以宣告結束了。”
“說得也是。”大家趕緊噤口。
“到底是誰洩的密,我會抽絲剝繭找證據的,至於你們還是先忙造鎮計劃的事情,別分心了。”
“好,聽你的。”
到底是誰洩漏要買和善區的土地?
她沒有人格分裂,也沒有分身會去做壞事,除非是她自個兒夜晚夢遊跑去找地主宣揚此事,否則不會是她自己。
昭萍老師嗎?
老師是連懷疑都不可以懷疑的物件。
姜戴蒙嗎?
直覺地認為他不是這種人。
這樣算下來,唯一可疑的人只剩一個了。
斐納。
若是他,那絕非為了金錢。若真是他搞的怪,那她所能想到的最大因素就是——他故意要欺負她,讓她難堪。
她從來不會低估斐納對付她的手段。
“以斐納的個性,他如果要使用這種手段來陷害我,確實一點兒都不奇怪……”太陽正準備慢慢下山,寧靜的三岔路上行人少少。晚飯時間一到,純樸的小鎮居民大都很準時地返家用餐,在外頭躥躂的鎮民沒幾個。齊非嫣在路上漫步著,一邊欣賞多蘿鎮的夕陽美景,一邊思考著蛛絲馬跡。“……就像他宣傳我是他女人的用意一樣,純粹是為了戲弄我,看我丟臉,所以提議建造‘多蘿之美’,然後再破壞建造計劃,滿足他遊戲的快感也是一樣的道理,反正造鎮計劃對他而言純粹是消遣用的,他沒有義務也不必花心思協助,哎……”她突然嘆了口長長的氣。“斐納真會這麼無聊嗎?”
她心思晃晃,一下子懷疑斐納意圖不軌,一下子又覺得斐納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
反覆難斷,卻否認不了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存在著一顆期待的心。期待什麼?
期待斐納的所做所為能夠符合她的心意。雖然對一個偏執男人有著期待很可笑,但她卻剋制不住地期待他。
齊非嫣忍不住罵自己。“我真的很笨耶,老是被充滿‘爆點’的斐納給迷惑住。我想要的物件明明是要能夠在乎我、關注我,甚至能夠為我改變某些偏執的男人,哪裡知道理智一碰到斐納就完全不管用了。”她已迷戀上斐納,且至今仍無力抽回這情緒,宛若脫韁野馬般的愛情情緒不知道會不會害死自己?
“我……呃!”一抬頭,兩道強烈的光束迎面而來,正迅速地朝她所站的方向逼近。
她剛剛太專心在思考斐納的事,壓根兒沒聽到汽車的引擎聲正逐漸靠近中,當她發現時,車子已經快要撞過來了。
快閃、快躲!汽車是筆直朝她衝過來的,她要趕緊跳開才對!可是,她的身子卻不聽使喚,只能呆立著!
前方的車也沒有閃躲的意思,繼續筆直駛來。
糟了,快閃啊!可是腳底板像是被黏住了,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