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時眼神有點朦朧,他笑看著自家妹妹說道:“薇姮說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我卻記得另外一件,那時沉璧大概才三歲,乳孃探家回來,自後門街上給她買了幾支糖葫蘆,她吃了一個把剩下的藏在外頭雪裡凍上了,被我看見挖出來兩個拿走還剩兩個,結果再去發現還是四個,拿了兩個,吃了第一個還是甜的,第二個險些辣死我,她把那上頭塗了辣椒油,冷硬了也看不出和糖稀的分別,咳得我涕淚橫流,她就趴在門口拍巴掌笑。後來我問她如何確定我會拿到辣椒油的,她說以我的饞勁兒這次吃不到下次定然還去拿總能吃到。她小時候,壞的喲……”
衛林下略微紅了臉:“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都編排起我了。”欲起身被燕郡主一把拉住。
“誰小時候沒做點兒壞事,哈哈,你那辣椒油糖葫蘆的招數對付衛風致實在太大快人心了。哈哈哈。”燕郡主眉眼間都是毫不隱藏的笑意。
衛林下也微微翹了嘴角兒:“郡主似乎和我哥哥有很大的過結。”趕緊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否則衛風致一會兒不定又說什麼了。
燕郡主止了笑,表情變得莊重,一拍桌子道:“當然!他竟然說我的鞭子和柳條一樣不中看也不中用。”
衛風致的臉騰的紅了,立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衛林下低下頭偷偷抿著嘴笑,奚臨軒也端起酒杯掩飾一番,只有慄薇姮不明所以,她對衛風致說:“沉璃哥哥,你怎麼可以貶謫人家心愛之物呢。”衛風致的臉愈發的紅,狠狠瞪了衛林下好幾眼,她裝作沒看見。
一時,雪也賞完了,日頭往西偏了點兒,有太后派來的太監進來提醒了:殿下,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太后該擔心了。各自的僕人又跟著扶著,生怕出一點岔子,都上了車,燕郡主、奚照庭並駕而行,衛風致卻跑到衛林下那邊去了,而且他們兄妹不下山反而往山上去。燕郡主很是疑惑便問奚照庭為何,奚照庭說:“衛小姐小時候身體羸弱,在道觀寄養了幾年,就是山上那座,她每年都要回去幾次,今日正好在山腰自然要去的。”
奚照庭的聲音不小,緊跟在後的馬車裡坐著自然聽得到,奚臨軒想,身體羸弱?瞧如今豐腴的樣子還真是想象不出來。不過,他忽然很想知道寄養在道觀的時候衛林下有沒有穿道袍。
晚飯時分,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兒,比之第一場雪還大,不知道下山的路會不會難走,衛太傅責了衛夫人兩句,說她不該允了兄妹倆雪天上山。奚臨軒晚上睡前問太監雪停了麼?太監說沒呢,估計要下到明天了。
太監說錯了,這場雪下了三天,院中鋪了一尺多厚的雪,雪霽之後天氣驟然冷了起來,奚臨軒即便想賞賞雪也不敢再門戶大開了,他可不想病了喝些苦藥。
第五天午時,衛家兄妹回來了,衛林下還好好的,衛風致卻蔫蔫的,時而打個不雅的噴嚏,只說那山上不是人待的地方,入了夜,兩床被子都要凍醒的,衛夫人自然又心疼,只有衛林下不語。
衛林下帶回來了好東西,兩隻小白鶴,長得比雞還沒大多少,立在地中顫巍巍的縮成一團兒,病著的衛風致也沒閒著嘴,和衛夫人說這鶴本是虛真師傅的愛物,生生被她給軟磨硬泡了來,衛林下自不理他,只是盤算著如何把這鶴好好的養大,還有件事,她得請母親去跟奚臨軒說,希望能幫得上忙。
衛夫人覺得衛林下說的事可行,她倒不是圖賞賜,只是一個與她兒子同樣大的少年卻只能每日與輪椅為伴讓她這個當孃的人覺得很是可惜,衛夫人去與奚臨軒說了,奚臨軒對著窗戶沉思了半晌,他不知道這個主意是衛夫人想到的還是衛林下提起的,無論哪一個他都有些動容,五歲以後他就沒離開過輪椅,最開始還有太醫院的人來瞧瞧,後來乾脆也無人過問,他的娘每次偷著來看他的時候總是弄來一些來路不明的草藥,然後抱著他哭,後來他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