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藜抿唇,抬手將賀雲璟的臉推開,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是真的嫌棄。
賀雲璟笑的不行,打趣他說,“我也不是現在走,還是要等你的人把東西都備齊,怎麼都要個把月。”
的確,邊關所需不是小數目,又要秘密進行,的確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如此岑藜也懶得與他廢話,轉身去批奏摺了,待處理完事情後也把採購一事吩咐了下去,還是要儘快辦。
又過了十來天,岑藜終於得空帶著賀雲璟出了宮,去尋了容念。
因為提前通知過,容念早早準備好了晚膳,就等著他們過來。
差不多一月的功夫,容念臉上的疤痕已經淡去大半,只留下淺淺的痕跡,如今已經可以不用遮面了。
怎麼都是女子,因著臉上的疤痕容念一直心中鬱結,而今瞧著臉上一日日淡去的疤痕容念笑容都多了些,只是在看到賀雲璟後又難免紅了眼睛。
容煜要好些,上來就纏著賀雲璟說這一月練功的成就,還特別在院子裡比劃了一段。
小小的少年模樣還帶著稚嫩,打拳的時候卻異常認真,當真有那麼幾分意思。
賀雲璟毫不吝嗇的誇讚,還教了容煜一套擒拿。
這種只需要巧勁就可以,不需要太多的力氣,就挺適合容煜的。
容念在旁看著,她既是歡喜也有憂愁,卻安靜的什麼都沒問,只在用膳時不停的給賀雲璟夾菜,想他多吃些。
容念沒有孩子,她把容煜當成自己的孩子,同樣的也想把賀雲璟當成自己的孩子。
他知曉賀雲璟不能經常來,也難有機會能坐下來吃這些粗茶淡飯,她就是想賀雲璟多吃些,就當是她代姐姐做的。
賀雲璟自然不會拒絕,他從來都是如此,既然佔了他人身份自然要擔責任,只要是真心之人他也會真心以待。
其樂融融用過晚膳,賀雲璟又為容念診了一次脈,臉上的疤痕差不多了,虧損的身體在這些日子的滋補下也好了不少。
賀雲璟重新開了一張方子,又給了容念一個小藥瓶,“一日吃一粒,再修養個幾月,不要受涼就可。”
容念應下,也不過問賀雲璟為何會這些,只是將一個包裹塞給了賀雲璟,叫他拿著。
賀雲璟一直到了寢宮才叫住要走的岑藜,“不想看看姨母給了什麼東西?”
岑藜停下,思索不過兩秒還是跟了進去。
賀雲璟將包裹放在桌上開啟,一件冬衣、一雙厚靴,還有一隻荷包。
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容念親手縫製繡出來的,賀雲璟開啟荷包裡面赫然是一個平安符。
賀雲璟捏著平安符摩挲了好幾下,轉頭問岑藜,“你有嗎?”
岑藜不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隻老舊的荷包,不知是多少年前做的,即便再怎麼珍惜的保管還是有了殘破。
賀雲璟眼珠子轉了轉,問他,“除了外邊買的,像是那些大家閨秀婦人啊是隻會送給夫君孩子長輩這些刺繡?”
岑藜嗯了一聲,垂眸看著手中的荷包,這還是他九歲時母親給他的,到如今已經有了十八個年頭了。
看荷包的陳舊程度,加上這些個規矩,賀雲璟猜測這應該是岑藜的母親所繡。
他突然間有了主意,把這些東西收好後便拉著岑藜一起睡覺。
只是岑藜說什麼也不肯與他同床,賀雲璟也不好跟他吵起來,只能搬了被褥自己睡在軟榻上,讓岑藜睡他的龍床。
岑藜原本是拒絕的,但架不住賀雲璟動作快,又拿給容念治病的說事,岑藜只好躺了下來,卻是防著賀雲璟搞偷襲熬了大半宿。
等岑藜去上朝後賀雲璟也開始自己的計劃,他從阮輕柔那裡搞到了布料和繡線,琢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