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祈求的話語和濃烈的情緒，褚厘不想去在意都難，像是真的看到了賀雲璟說的那些。
在不斷的相遇相愛再到失去，明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相愛，卻又在下一刻成為陌生人。
褚厘想到了自己甦醒後的迷茫，面對一個全然陌生世界的無助，像是靈魂的以一種本能，他相信著賀雲璟，跟他離開，也一起走到了現在。
可對他來說的依靠其實並不是那麼強大的，賀雲璟也有自己的脆弱和無助。
如果賀雲璟說的是真的，那麼一次次尋找堅持做這些的賀雲璟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會累嗎？
是不是也會生成心魔，去懷疑，想過放棄？又或者失控？
褚厘覺得後者多一些，他能感覺到賀雲璟的理智，卻也會因為他一句無心的話而失控。
不知為何，褚厘抵著賀雲璟的手放了下來，身軀和靈魂的觸碰，褚厘緩緩抬起手抱住了賀雲璟。
不管賀雲璟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又是否有很多的前世，而前世的那些自己與賀雲璟是相愛的。
他只是覺得現在的賀雲璟很脆弱，是需要一個擁抱去依靠的。
熟悉的觸感傳來，卻不帶有任何的溫度，賀雲璟眨了眨眸子，像是回憶到了過去的無數次親密，他不可控制吻上了褚厘的唇。
寬大的手落在褚厘的臉頰，手指輕輕撫摸著褚厘的耳朵，咬住那抹唇。
他真的太貪念了，貪念愛人的溫度，親密的接觸，他也想被深愛的人回應，他好像真的做不到一次又一次的溫暖，直到褚厘真的接受他，愛上他。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褚厘也沒想到賀雲璟會這麼直接的吻上來，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情緒和觸感，卻意外的不讓人討厭。
沒有推開，褚厘不自覺抓緊賀雲璟的衣服，緊張的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而這種的沉默卻讓賀雲璟越發的深入，探索著身下的靈魂，可當他觸碰到，去嘗試，在得不到回應的時候賀雲璟還是被驚醒了。
他看著身下一臉迷茫又無動於衷的褚厘，身為靈魂的褚厘是真的感覺不到他，也做不出絲毫的回應。
賀雲璟苦澀的牽起一抹笑，頗為狼狽的低頭埋在褚厘脖頸間。
這就是人鬼殊途嗎？
還真是殘忍。
褚厘也很無措，他是能感覺賀雲璟的觸碰，可也只是僅僅的觸碰而已。
他感覺不到賀雲璟的溫度，也接收不到賀雲璟想要傳達的資訊，像是一個沒有感覺得木偶，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是鬼啊，只是一個靈魂！
他的身軀早已腐爛，化作枯骨，或許骨頭也在漫長的歲月中化成了粉末，徹底消散。
可賀雲璟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慾望。
閉上眼睛，褚厘平靜的躺在那兒，他感覺不到賀雲璟的重量和呼吸，心中很是沉悶。
良久褚厘才睜開眼詢問，“你會後悔嗎？”
賀雲璟從不後悔，他也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收集完所有的碎片和自己的阿璃在一起。
可情緒總是這樣的，太多次了，他不是完人，他也會迷茫，會在一次次的重複中混淆，會在得不到回應時感到難過，特別是這樣的時刻。
之前不管怎麼樣他都能得到的，即便那是他強迫來的，可至少能讓安心。
現在卻不行了，賀雲璟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他抱緊身下的褚厘，“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褚厘沒有拒絕，即便不確定，但事實上就是他回應不了，賀雲璟也不會繼續下去。
他在思考，想賀雲璟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